他上前两步,银白的恶鬼面具遮住他的半面,一身月牙白的衣裳,腰间还插着一根玉箫。

同萧皖很像的狐狸眼也弯弯的勾起来,他来到了萧皖身边,打算凑近了她仔细打量一番。

“起开。”萧皖不理他,把要凑上来的脸挡开。

“皇帝揍你了?”奉决笑吟吟的说着,显然是十分有兴趣的样子。

“你是太闲了没事干吗?”萧皖皱起眉,推着他的肩膀把人赶开了。

“这倒是意料之外,还以为你会就那么孤独终老一辈子活在内疚和求道之中呢。”奉决咂咂嘴,又靠近了些,对着她说。

“不过,你与皇帝不是一向水火不容吗?怎么就突然改观了?”

萧皖听着这话,原本烦躁恼火的情绪忽然沉寂了下来。她没再搭他的话,抿着唇,不再开口。

“不会还没看清楚吧?那你就让他打你?”奉决故作惊讶的凑近到她面前,在她身边来回晃荡着左右查看她的脸。

萧皖被闹烦了,一把把人推开了。

“叛徒可抓到了?这么关心我的事。”她说着,可是奉决根本不理她的话,自顾自的对她念叨着。

“年轻人这可使不得,不可拿这事当儿戏啊。他这么欺负你,你都不动手?还千里迢迢的跑过来帮他杀人...啧啧啧...”

“说够了没有!”萧皖说着就要伸手抽他,而面前的人也是很配合的往后躲着,抬手准备挡她。

“你才是闹够了没有呢!你是我妹妹,你要给我找妹婿我不得过问两眼?尤其是皇帝,本身就是和我们这样要人性命的刽子手是不共戴天的关系,这还不让我问问吗?”

“与你无关,跟奉炀也没关系。”萧皖不耐的摆摆手,打发似的对说着。

“如何无关?你今日这般不设遮掩的动手,别跟我说他不知道。”奉决反驳着,挑了挑眉,“何况萧皖与奉炀如何能分得彻底?无论哪一个不都是你?”

“但无论哪一个,都已经与夕流阁没有关系了。”萧皖没有,奉炀已死,她现在有的都是过往在阁中培育的实力,早在她入宫那一天就一齐脱离了阁里。

在她决定入宫为后的那一刻起,就再也不打算同夕流阁打什么关系了。她要做的是同家族共存亡的萧皖,舍弃了奉炀背后的身份。

“这一点,从不是你说的算。”奉决收敛了嬉笑的玩味,他凑近了两步,面上透露出几分认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