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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中朝的信来了!”
霍薪怀中揣着两份信件从外进了屋内,到了茶桌边把信件交给了坐着喝茶的人。
嬴畟放下了手中的茶杯,接过了卷在竹筒中的传信,把筒子搁在一边的烛火上烤,让堵在竹筒口上的蜡油融化,随后才把线报从中取出来。
不等他把信封拆开,霍薪就忽然凑近了些,神秘兮兮的从袖袋中又掏出了一小封用墨色油纸包着的信,轻轻的搁在了皇帝面前。
“皇上,这是跟着传过来的,来人说,是娘娘特意给您写的。”霍薪语气中带着点调侃却不明显,也不敢太无礼,只说完这句话就规矩的站在了一边。
“嗯?”那人胡乱拆开线报的手一顿,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的墨色信封。
“你说....你说这是萧皖给朕写的?”他声音有些自己都不敢察觉的欣喜,嘴角控制不住的上扬。
嬴畟来不及发落这个没大没小的,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面前这封带着暗金色印花的信件上了。他扔下了手中的线报赶忙把信件拿了过来,只才靠近了一些,就能闻得见油纸上淡淡的香味。
不太符合皇后娘娘的温润柔和的冷香,混着点苦涩的药味,就是他过往最常在她身上闻见的味道。
如今分离一月有余从不觉得难挨的皇帝,心中忽然升起一阵难以抑制的委屈来,捏着信件的手紧了不少,不可察觉的再细细嗅着面前熟悉的香味。
他不等再多感慨些许,手已经动作着把信封轻轻的拆开来了。同刚刚胡乱拆的线报不一样,这油纸的信封,被他完完整整的揭了下来,没损坏一点。
“嬴畟亲启.....”皇帝瞧着手中从油纸中取出来的信件,不自觉的轻声念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