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要真把这事嫁祸给了萧勒,哪怕只在嬴畟心中撕开了一点点的裂缝,凭着皇帝的心思,必然不可能再全身心的跟着萧皖厮混,定然会渐渐防范疏离开她。
那个时候,那种混蛋作风的情形,萧皖又怎么肯轻易的放过他。
“可猜好幕后黑手到底是谁了吗?”她带着点笑意的轻声说着,眼中瞧着他满是玩味的。
“你莫要拿我打趣。”嬴畟不理她的逗弄,转过了脑袋,依旧思索着接下来的问题。
“此人居心叵测实在难得,玩弄人心竟然能做到如此地步,若非并不知晓我就是奉炀,是否能如他所愿的挑拨开你我之间的关系也未可知。”她摩挲摩挲下巴,琉璃珠子弯弯的,上挑的眼尾越发像是狐狸,滴溜溜的转着眼珠。
“毕竟,帝王心深不可测,皇帝薄情惯了,只怕,就真会提防起我爹爹来吧。”
萧皖尾音拉长了一点,面具之下的唇勾着,用剑鞘在他的小腿上轻轻拍了两下。
“胡扯,我如何薄情?”嬴畟不服气起来,翘了下脚尖,把她的剑鞘踢开了。
“人心如何我还是分辨得出的,王爷忠心于大周,我一直都知晓。过往那么做,也是不得已罢。”
“就如你一样。忠心也有,可对的不是我,不是皇帝,只是天子。”嬴畟瞧着身边眉眼弯弯的人,声音忽然带上了点不甘似的。
“天子就是天子,如何不是你?”弯弯的眼带上了些疑惑,瞧着嬴畟变成了皇帝。
“你在意的是大周,根本不在乎皇帝究竟是何人何位。这样的人可用,但朕终究不会重用。你或许是国之良臣,却不是朕需要的忠臣。”皇帝轻声解释着,看着萧皖眼中似有若无的深意,最终还是没有接着再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