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雪颖刚才打了自己几十个巴掌,这会儿脸上已经出血。
精心打扮的妆容和发型也早乱得不成样,身上衣服湿哒哒皱成一团,要多狼狈有多狼狈。
她浑身麻木,此刻连丢人都感觉不到了。
她被人拽着往外走,双腿发软,像没骨头一样。
见状楼上的老爷子又狠狠砸了一下地面,对着谢明明一家喊道:“你们也都跟着滚出去!”
一家三口互相对视,都知道老爷子动了怒,没犹豫赶紧与陈雪颖一起走了。
“行了。”老爷子叹了口气:“该怎么办还怎么办,闹腾死了,我先回去睡一觉。”
……
去医院的车上,谢承砚紧紧抱着乔以棠。
他将乔以棠用被子裹了一圈,几乎快包成蚕蛹,可乔以棠依旧在瑟瑟发抖。
“再开快一点!”谢承砚对司机下命令。
他攥着乔以棠的手,整颗心揪成一团,恨不得能替乔以棠受苦。
乔以棠的性子不像是会因为掉进泳池就吓到发高烧。
一定还有谢承砚不知道的事。
他摸了摸乔以棠的脸,轻声问:“你是怕水吗?”
怀里的人虽然意识不清,但并没有完全昏迷,嘴里嘟囔着说:“怕、怕……”
谢承砚眸色一暗,又将乔以棠抱紧了一点。
他问:“为什么怕水?”
乔以棠隔了好久才回答:“因为、因为以前溺过水……”
她嗓音很低,语速也很慢,似乎需要仔细思考才能理解谢承砚的问题。
或许高烧导致思维混乱,她回答得很慢,但所有问题都会回答。
谢承砚又问:“什么时候溺过水?”
“嗯……高中的时候。”
乔以棠眼睛紧紧闭着,看不清面前男人的样子,但她觉得被男人抱着会更暖和一些,便往谢承砚身上凑了凑。
她的身子很软,身上的温度透过被子传递给谢承砚。
谢承砚摸摸她的脸,烫得吓人,心更是揪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