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星原张了张嘴，有满腔辩解的话想说，可终究什么都没说出来。

“原来我解释这么多，你一句都没信，你说我们是朋友，其实你根本没把我当朋友……”

他下意识往前走了两步，还没碰到乔以棠，就被谢承砚抬手挥开。

“离她远点。”

谢承砚把乔以棠护到身后，目光森然地盯着齐星原：“不管你有什么目的，以后都别出现在我们面前。”

他拉着乔以棠往外走：“天黑了，回家。”

齐星原在他们身后喊：“以棠姐，就因为我是贺怀远的私生子，你就要赶我走，我什么都没做错啊……”

回应他的是门口清脆的风铃声。

齐星原呆呆地站在原地，视线从门口移到落地窗外，直到看见乔以棠上车，车子扬长而去。

不知过了多久，一直默默躲在角落看戏的刘晓华轻轻咳嗽一声：“小齐啊，刚刚以棠说要给你办离职手续，那咱们现在……”

“不办！”齐星原打断刘晓华，嗓音很沉很稳：“我不离职，以棠姐刚刚说的是气话，她没想真赶我走。”

刘晓华小心翼翼地说：“我觉得以棠不像是说气话，你明知道她与贺景川的关系，也不早点坦白，就算她拿你当朋友，也没办法容忍你骗她……”

齐星原扭头瞪着刘晓华，眼神有些凶：“反正就是不离职，我先走了！”

这会儿也到了下班时间，齐星原怕他情绪失控，迁怒刘晓华，直接推门离开。

“哎，你等等！”

刘晓华追出去，但齐星原已经快步走出好远，外面的雪花飞飞扬扬地吹过来，冷得刘晓华脸面发疼，她只能叹着气又退了回去。

雪下得很大，齐星原停在工作室门口的自行车上落了一层薄薄的积雪，光看一眼就觉得手冷。

他放弃骑自行车，一个人走进雪地里。

起初他的脚步很快，像是要躲避什么，走出一条街后，步伐又一点点慢了下来。

他脑海里不断闪现刚才谢承砚拉着乔以棠离开的画面。

他刚哭了半天的眼睛有些发疼，伸手揉了揉，被指头上的温度冰得一哆嗦。

其实他没有骗乔以棠，他最初来工作室的目的就是想看看贺景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