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砚把文件合上,幽幽道:“当然了,我辛辛苦苦在谢氏打拼,整个谢家都靠着我,可我的好爷爷,你这遗嘱一点东西都没给我留啊。”
谢老爷子给谢源正和谢文昊这些人都留了资产,唯独一分钱都没给他留。
谢承砚曾经也想过能得到老爷子的认可。
但他后来明白,在老爷子心里,从始至终只把他当私生子,打心底里没认过这个孙子。
谢老爷子对他只有忌惮,没有一丁点情分。
其实老爷子这点遗产,对他来说微不足道。
可他偏偏不想让老爷子如愿。
哪怕老爷子能在遗嘱里给他几百万,他都不会闹到这种地步。
谢承砚又往前走了几步,慢慢逼近老爷子。
“其实改遗嘱这种事,等你死了再改也不迟,但你临死还非恶心我一下,那我就在你活着的时候,也让你绝望一下喽。”
谢承砚把文件递回给律师,盯着谢老爷子气得快要扭曲的脸看了一会儿,心情大好。
“好好养病,保持心情愉悦说不定还能多活几天,半截身子已经入土,别算计了。”
谢老爷子靠在床头上的腰一点点塌下去,手指哆哆嗦嗦指着谢承砚,嘴唇煽动着,却说不出什么。
谢承砚在病房里与谢老爷子对峙时,坐在外面走廊椅子上的乔以棠,碰见了吕玲月。
吕玲月看着气色好了许多,脚步轻快地从走廊那头走过来。
她原本哼着小曲儿,见乔以棠坐在病房门口,嘴角一下子耷拉下来。
“你怎么在这里?”
乔以棠没回答她的问题,而是问:“你病好了?”
吕玲月瞪着她:“你有没有礼貌?见了我还坐着一动不动,按理说你应该喊我一声妈!”
乔以棠慢慢从椅子上起身,轻哼:“你又不是谢承砚的妈,我为什么要喊你,叫你一声阿姨都是抬举你。”
吕玲月气得直咬牙:“叫我阿姨可以,那你叫了吗?”
“没。”乔以棠说得理所当然,她根本不想给吕玲月好脸:“我就不叫,你又能怎么样?”
吕玲月气得要撸袖子,这会儿谢承砚不在,她必须好好教训教训乔以棠。
“你简直没教养!别以为有谢承砚护着你,我就不敢动你!你还没见识我真正的手段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