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是太后。”双希摇了摇头,“可您强得过天子吗?”
纵然孝道压人,可女人的一生总是依附着男人。她是他的母亲,却没有血缘,她更是看不惯他……
他们的想法似乎总是相反?
她曾苦口婆心劝过他:莫登那至高之位,留千古骂名。
他是众人眼里的天命所归,却是她眼里的乱臣贼子。
“天子至高,但哀家乃天子之母。”太后心里虽乱了,但面上却丝毫不显,“护住一个人又有何难?”
“自是不难。”双希也并不否定她的想法,“可只一个?这真的是秦暮暮的想法吗?”
李双希一步一步走向太后。
“你……你想干什么?”饶是一向不拘礼节的太后,见到李双希这大胆的行为,也有些发懵,“本朝虽然不似从前那般苛于礼节,但不代表你就可以如此放肆。”
若是之前的双希,见太后如此说,想必也早就跪下求饶了。但今日的她,总想为自己讨个说法。
“太后,请您安静一会。”双希此刻的眼神突而冷峻,嘴角却带着苦笑,“您说我抢了秦暮暮的身份,可我究竟抢来了什么?若是秦家满门覆灭,她的心又真能安么?”
此刻,双希不想自称奴婢,也不再用“暮暮”为代称,她说“我”,却也只有她:双希不过是想有一日能堂堂正正再做【李双希】
太后也懂了双希之意,那丫头虽叛逆逃家,却也不会看父母家人为其枉死,不如说秦暮暮那日为自己讨的恩典,也是想保全家人。
若非那丫头对她有恩,自己也不会答应免除她选秀的义务。尽管她还是回来晚了,而秦家也做出这般糊涂事,让更多人卷入是非。
“告诉哀家,你是谁?”太后知道现下不能再逼这个姑娘了,但她还是想寻个明白,“秦家送你入宫,代暮暮选秀,当真没有别的企图?”
双希摇了摇头,“若说企图……我们都只想及早落选,虽然后来生了变故,但现下能为宫女,我已满足。这深宫高墙、妃位名利,都非我所求。”
她想要的,只是和家人一起,在镇上开家酒楼、做做吃食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