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太医,"苏青柠快速吩咐,"准备艾灸,刺血位置在......"
她飞快地说了几个穴位。王太医立刻明白,开始准备工具。
"陛下请退后,"苏青柠转向皇帝,"这毒发作时可能会有喷溅。"
太后拉着皇帝后退几步,目光却一直紧盯着苏青柠的动作。
"来人!把他们摁住!"苏青柠指挥侍卫,"千万别让他们咬到舌头!"
几个御厨痛苦地挣扎着,眼中的金光越来越盛。苏青柠知道,情况比她想象的更糟。
"这毒......"她一边施针一边自语,"比上次的更烈。"
就在这时,一个御厨突然暴起,一把抓住了给他施针的王太医。
"不好!"
王太医惊叫一声,手臂上立刻出现了几道血痕。那御厨的指甲不知何时变得锋利如刀。
"拦住他!"苏青柠喊道。
但已经晚了。其他御厨也相继暴起,眼中的金光大盛,行为变得异常狂暴。
"这是......"太后似乎想到什么,脸色大变。
"金蝉噬心!"苏青柠咬牙,"他们中的不只是普通蛊毒,还加了狂暴之毒!"
"该死!"王太医捂着手臂,"这下可如何是好......"
"都退出去!"苏青柠突然喊道,"快!"
但御厨们已经完全失去理智,开始疯狂攻击周围的人。有两个侍卫被抓伤,立刻也开始出现症状。
"陛下快走!"太监总管慌忙要护送皇帝离开。
"等等!"苏青柠突然从袖中掏出一个小瓶,"太后,借玉佩一用!"
太后立刻明白了她的意图,迅速取下玉佩扔给她。
苏青柠接住玉佩,快速在地上画了个圈。随后打开小瓶,将里面的粉末洒在圈内。
"所有人,退到圈外!"
玉佩画出的圈散发出淡淡的光芒,而粉末接触到这光芒后,立即化作一缕缕青烟。
"咳咳......"有人被呛到了。
"别出声!"苏青柠厉声道,"都屏住呼吸!"
那些发狂的御厨闻到青烟,动作渐渐迟缓下来。他们的眼中金光开始褪去,取而代之的是茫然。
就在这时,李玉竹抱着药匣冲了进来。
"师父!"
"快!"苏青柠接过药匣,迅速取出几包药粉,"王太医,艾灸准备好了吗?"
"好......好了......"王太医忍着手臂的疼痛说道。
"玉竹,你来!"苏青柠指挥,"按我说的穴位施针,然后马上艾灸!"
李玉竹立刻上前,熟练地将银针刺入昏迷御厨的穴位。
"百会、风池、太阳......"苏青柠一边指点一边调配药粉,"记住,一定要快!毒气会顺着经脉流动!"
整个御膳房内,只听见银针入肉的轻响和艾灸的滋滋声。
太后在一旁看着这一切,眼中闪过一丝异色。
终于,最后一个御厨也安静下来。苏青柠松了口气,却突然察觉到什么,猛地转身。
"小心!"
她一把推开正要起身的王太医。就见一道寒光闪过,一把藏在案板下的匕首擦着王太医的衣襟飞过。
匕首深深插入墙壁,刀柄还在微微颤动。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冷气。
"这......"王太医脸色惨白,"这是......"
苏青柠走过去,仔细查看那匕首。刀身乌黑,刃口处泛着诡异的青色。
"淬了毒,"她皱眉,"而且......"
她看向太后:"这毒,和二十年前的那次,一模一样。"
太后的脸色瞬间变了。
"二十年前......"皇帝疑惑地看向太后,"母后,这是......"
"陛下!"太监总管突然打断,"御医署那边来报,何掌事的尸体......"
"怎么了?"
"尸体不见了!"
御膳房内再次一片哗然。
"够了!"太后突然厉声道,"都退下!朕要和苏大夫单独谈谈。"
"母后......"
"陛下也请回吧,"太后看向皇帝,"这些陈年旧事,不是现在该知道的。"
等所有人都退下后,御膳房内只剩下太后和苏青柠。
"说吧,"太后看着她,"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怀疑的?"
"从看到第一个军营中毒的将士开始。"苏青柠平静地说,"那种金光,和二十年前流传的'金蝉舞'一模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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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蝉舞......"太后眼中闪过一丝痛楚,"没想到这个名字,竟然又听到了。"
"当年在云南边境,就是这种毒害死了三千将士。而今天......"苏青柠指着那把匕首,"用的是同一种配方。"
"你怎么会知道这些?"
"因为......"苏青柠深吸一口气,"当年在边境行医的,是家师。"
太后的眼神突然变得犀利:"所以你的身份......"
"家师临终前将解毒之法传给我,同时也告诉了我一些事。"苏青柠直视太后,"比如,当年那场瘟疫并非意外,而是有人刻意为之。"
"你可知道这些话意味着什么?"
"知道。"苏青柠点头,"所以这些年我一直在追查真相。直到最近,才终于找到了一些线索。"
"什么线索?"
"赵员外的身份,"苏青柠说,"他不仅是金国的细作,更是当年'金蝉门'的余孽。"
"你说什么?!"太后脸色大变,"金蝉门......那个蛊毒组织?"
"正是。而且......"苏青柠看了眼地上昏迷的御厨,"他们显然没有消失,反而变得更强了。"
太后沉默了许久,才缓缓说道:"你可知道,二十年前那场瘟疫之后发生了什么?"
"知道一些。"苏青柠说,"边境三千将士死后,朝廷派兵围剿金蝉门,最后在一场大火中,金蝉门据说覆灭了。"
"据说......"太后冷笑,"那场大火烧了整整三天三夜。等火熄了,我们进去时,只找到了一些残破的典籍和器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