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不知死活的妖女！”玄机老人气得浑身发抖，速度都不自觉地慢了几分，“马上就要死了，还敢在这里大放厥词，老夫投不投胎轮不到你管，但你今日必死无疑，连转世的机会都不会有！”

玄机老人目光如炬，他早已算出，凤幽璃并非灵霄大陆之人，而是借尸还魂、死后重生的异世来客。

死过一次的人，执念深重，再次复活，定会扰乱这世间的秩序，为天道所不容，在他看来，凤幽璃罪无可恕。

听到这话，凤幽璃不仅没有丝毫惧意，反而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在狂风中肆意回荡，透着无尽的嘲讽。

“哈哈，你可真逗，就凭你也想决定我的生死？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东西，不过是天道的一条忠犬罢了，还自以为是地觉得在为灵霄除害，简直可笑至极。”

玄机老人心中的怒火被彻底点燃，他猛地停下身形，将凤幽璃狠狠甩到一旁的山峰上。

凤幽璃的身体重重地砸在山壁上，山石飞溅，她却只是轻咳几声，缓缓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脸上的笑容愈发张狂：“怎么，被我说中，恼羞成怒了？你这么听天道的话，它给你什么好处了？是让你长生不老，还是许你称霸灵霄？我看啊！你就是个被利用的可怜虫。”

玄机老人看着眼前这个即便身处绝境，依旧张狂不已的女子，心中竟生出一丝敬佩。

换作常人，被他带着在这高空极速飞行，早就因周围空间的挤压而昏厥过去，稍微好点的，也会疼得哭爹喊娘。

可从出发到现在，凤幽璃不仅一声未吭，还能如此淡定地毒舌挑衅，这份心性和忍耐力，着实远超同龄人。

但这份敬佩转瞬即逝，玄机老人隐去眼中那一丝极淡的怜悯，神色重新变得冰冷。

在他心中，天道的意志不可违背，凤幽璃必须死。

“妖女，休要再逞口舌之快，今日便是你的死期！”说罢，他双手结印，周身灵力汇聚，准备给予凤幽璃致命一击。

凤幽璃目光冷冷地注视着，曾几何时，南都那些自诩正义的家伙，打着替天行道的幌子，肆意屠戮那些与他们意见相左之人。

在凤幽璃看来，这简直荒谬至极！

倘若真有天道，天道自会惩处那些为非作歹之徒，哪轮得到他们这些伪君子假惺惺地“执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