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想,我来这大……这人间一遭,究竟所为何来。后来想想,不过是为了让我华夏苗裔,不做那寒号鸟罢了。”
“寒号鸟?那是什么?”黄芷汀显然没听过这个故事。
“哦,那是我朝开国时期,一位名叫陶宗仪的人所写的一个故事。”
高务实道:“他在故事里说:五台山有鸟,名曰寒号虫,四足,肉翅,不能飞。其粪即‘五灵脂’。当盛暑时,毛羽文采绚烂,乃自鸣曰:‘凤凰不如我!’比至深冬严寒之际,毛羽脱落,若雏,遂自鸣曰:‘得过且过。’你想,深冬严寒非人力可以抗拒,欲来必来,若是如寒号鸟一般不做准备,凛冬一至,便是死期……这便是得过且过的下场。”
“哦,我明白了。”黄芷汀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忽然眼睛里流露出倾慕之色:“想不到读书能懂得这么多道理,你,你以后能教我读书吗?”
高务实先是怔了一怔,继而笑道:“有道是积金万贯,不如明解经书。黄姑娘欲读书,诚然大善,只是……在下在广西也不知能留多久,就算肯教,恐怕也未必教得多少。”
黄芷汀脸色一变,急道:“你要走?”
高务实心下诧异:你难道真要留我在思明府做个师爷?那可不行。
但拒绝这种事,太直接了容易坏事,尤其对方现在对自己虽然态度不错,可万一翻脸就大大的不妙了,这可是一方土皇帝之家,逼急了什么事做不出来?
当下便笑道:“在下乃是读书人,自然也想一举首登龙虎榜,十年身到凤凰池……总要去考一考,才能了却心中夙愿。”
黄芷汀略略放下心来,道:“哦,你想参加贡举呀,这个好办,等回了思明府,我问一下父亲,咱们府里说不定有一两个举人名额的。”
高务实一听不是路,不敢继续闲扯这些了,忙问道:“此事且不着急,之前说到阿梨姑娘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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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才见过一面就这么念念不忘了。”
高务实苦着脸道:“那没办法,怕啊!”
黄芷汀噗嗤一笑,美目一转,道:“好吧,看你这么可怜巴巴的,本姑娘就发一发慈悲,告诉你吧。”
她说道:“八年前,我随父亲去桂林,途径八寨南边不远处,当时有个汉人的员外经过那里一处小镇,住在客栈里,第二天腹部鼓胀老大,那员外以为中了蛊,派家丁四下搜查,发现了一对瑶人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