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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馨笑容一僵,但很快反而在手上稍稍用力:“高枢台的确胆识过人,这种时候还敢占便宜。”
高务实有恃无恐,他当然不会认为刘馨真有伤害他的意思,只不过在大明呆久了,哪怕是刘馨,实际上“羞耻感”也被大大提高了,只是她自己尚不自知而已。倘若是在前世,女孩子被人说一句“好香啊”,恐怕大概率会被当做是夸奖,又怎么会有被占便宜的想法。
所以高务实依然谈不上正经,只是叹道:“那有什么办法呢?左右都是你在掌控局面,我也只好苦中作乐,混个‘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罢了。”
不知怎的,刘馨忽然不回话了,就这样极近极近地与他对视,鼻尖几乎要碰上,一双美目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的眼睛。
过了好半晌,还是被人捏着喉咙的高务实先僵持不下去了,轻咳一声,小声道:“你该不会是美杜莎附体了吧,想把我瞪成石像?”
“噗嗤!”刘馨忍不住一笑,螓首稍稍后退了一点,煞有介事地道:“我只是忽然觉得……你这辈子投胎投得不错,居然还挺帅的。”
很好,这就有点二十一世纪姑娘家的范儿了。
高务实也笑起来:“怎么样,是不是后悔当年说了那样的话了?你看,我现在可是真正的高富帅——高官、巨富,简直超帅。”
“是是是,不过脸皮也超厚。”刘馨嘻嘻一笑,又把脸凑近了过来,吐气如兰地道:“不过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你提醒得好。”
“嗯?什么提醒得好?”高务实心道:果然女孩子思维比较跳跃,我提醒什么了?难道你以前没发现我这一世完全就是个典型的高富帅?
刘馨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只是顺着他的话答道:“一个很重要的提醒:你说,正常来讲,明朝这个时期的女孩子对于你这样的人,是不是很容易一见倾心?”
高务实忽然想起永宁公主来,不由得点了点头:“理论上来讲……嗯,我认为你说得很有道理。”
这次刘馨没有指责他臭美,反而美目发光,有些兴奋地道:“那你说,我父亲是不是也会认为我对你可能有这种想法?”
高务实不禁一愣。
刘馨却没等他开口,继续兴奋地道:“我看一定会,他一定会这么觉得。”
“所以呢?”高务实眼珠一转,饶有兴致地问道:“所以你想让他造成一个错觉,即你对我……单相思了?”
刘馨微微偏着螓首,非常短暂地思考了一下,点头道:“虽然这有点抬举你,但是我觉得这个法子还是不错的。”
“抬举我?”高务实一翻白眼:“你信不信如果我放出话去,说要从民间挑选几个妾侍,明天一大早来我府门前的姑娘,就能从昭回靖恭坊一路排到天津港去?”
“哟,不得了啊,高枢台。”刘馨再次凑近他的脸,调侃似的道:“你一个文人,吃得消吗?”
高务实无所谓地道:“文人怎么了,我就不能天赋异禀啊?你怎么知道我吃不消,你试过?嘁!”
不就是比一下谁的脸皮更厚吗?虽说二十一世纪的姑娘家并不见得有多害羞,但再怎么说……这脸皮厚度应该还是男人占优吧?
果然这话还是让刘馨面色一红,只不过她不像此时的女孩子那样毫无反击之力,而是马上“据理力争”,道:“文人疏于锻炼,身体情况肯定没那么好。”
高务实却哈哈一笑,得意洋洋地道:“那你可就错了,当初在广西的时候,我和芷汀曾经一同被吸进了一处地下暗河的水眼……你也说了她武艺很好,但那次依然是我救她,而不是她救我,这你要怎么说?”
这话果然让刘馨大为惊讶,美目连转,怀疑之色毫不掩饰:“你这话当真?”然后又摇了摇头:“我看不太对,你们当时难道就已经勾搭……已经在一起了?要不然怎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高务实道:“这就说来话长了,你要是真想知道,其实倒也不是不能告诉你,不过你捏着我的喉咙,我说话不方便,你看是不是先松开……”
刘馨根本不在意,直接松了手,得意地道:“松开就松开,无所谓。就现在这间房里,我想抓你就抓你,难道你还逃得掉?”
高务实撇撇嘴:“我觉得如果我对刘显说你非礼我,他一定会信,因为他既知道你的性格,也知道你的武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