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从力量上来讲,高务实根本不需要给高务若如此大的权力,因为即便心学派的人要对高拣夫妇下黑手,那也只会是暗中进行,这怎么会需要两万五千人的家丁军来应对?总不会心学派还能在河南拉出一支军队来攻打新郑县,或者攻打龙文雅苑吧?
高务实当然知道这点,但他仍然给了高务若这么大的实权,这里其实有三个层面的意义。
其一,高务若是他的兄弟,而他给兄弟几个外派任务时一贯都给了“方面之权”。
比如当初高务勤一去安南便坐镇金港,除了主持金港的建设之外,还负责将势力南拓,基本上可以看做是“南安南总督”;高务俭去台湾的时候,虽说台湾岛当时还很原始,但不管怎么说,高务俭可是拓殖团的一把手,全面负责台湾岛的拓殖与开发,也是独当一面。
甚至不说兄弟一辈,高务实当初启用侄儿高瑞雏的时候,也是直接让他去主管暹南政务,是为夺取马六甲做准备的,同样可以看做某种程度上的独当一面。
由于形成了这样的惯例,高务若此次回新郑自然不能只负责区区一个新郑县,否则就显得高务实对这位庶弟太刻薄了。
其二,高务实也需要锻炼高务若的能力,让他主管一个省的保安队有助于观察他在自己身边这些年到底学到了些什么,于是又为将来的使用取得一些了解。
其三,通过给予较大的权力,更方便高务实了解高务若的为人。虽然高务若是他的弟弟,这些年也一直待在他身边,但这年头嫡亲弟弟和庶弟无论在哪家都是不同的。
这种不同不仅是社会地位不同,实际上也因为社会地位不同的关系导致其本人的心思也不太一样。通常而言,亲弟弟对亲兄长的忠诚是毫无疑问的,但庶弟就要看人品了,毕竟亲弟弟几乎肯定能从亲兄长这里获得信任和重用,但庶弟那就很难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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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永远是相互的,而血缘亲疏又是这个时代的某种决定性力量,故也会导致双方之间的信任程度不同。
高务实就是想通过给予高务若与亲弟弟类似的权力来巩固他对自己的忠诚,这看起来自然很功利,但现实不是童话,现实本来就是这样功利的。
新郑方面的安排基本上就到此打住,众人将话题转回皇嫡子安危上。
高陌道:“从目前的情况来看,如果他们真要暗害皇嫡子,李文进应该就是关键一环,但不知为何,老奴总觉得此事仍有疑点。”
高杞插话道:“六叔,侄儿也对此有些怀疑。按理说,皇嫡子甫一出世,坤宁宫的卫戍警戒便立刻提高了许多,如今恐怕比乾清宫的防卫还要严密。
在这种情况之下,那些人依然执着于买通李文进来进行查探,这一点难道就不反常吗?这就好比行军作战,敌军明知道我军主力聚集于某处要害,如今该地已经固若金汤,而他们手里虽然有一支精兵,但兵力却十分有限……此时他们依然选择强攻该地,这合理吗?”
高务实心中一动,沉吟道:“你是说,买通李文进这一手看似暗棋,但其实反而是一手明棋,真正的暗棋并不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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