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观断定妻子已经遇害,于是在江边为妻子“招魂葬之江上”。次日,一个家僮从南京城逃出找到黄观,告知家中发生的变故,燕军占据京城,索取传国玉玺,有传言说玉玺在黄观手中,正在召集兵马。
朱棣于是就派人抄了黄观的家,将其妻子翁氏和两个女儿强行配给了训练大象的象奴。翁氏把身上的金钗等首饰交给象奴换酒喝,趁机领着两个女儿及家人共十人,纷纷投水自尽了。
黄观悲伤之余,又感到非常欣慰,于是将船驶向家乡附近。他在船头整理好衣冠,向东方叩拜之后随即跳入江中。船上的人连忙去搭救,已然无济于事,船夫仅仅捞上来一顶珠丝棕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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追捕黄观的兵丁赶到现场,在江中打捞黄观的尸体,却一直也没找到,只好拿着这顶帽子回去交差。
朱棣闻知黄观殉节的消息,大为不满,于是就派人扎制草人,带上黄观遗留的帽子游街示众。随后又将黄观族中的男丁全部斩杀(黄观之弟黄觏[gòu]有个儿子逃过此劫)。
朱棣余怒未消,不仅下令取消黄观的状元身份,祸害将黄观的亲戚全部抓捕入狱。仁宗在位时期,下旨将黄观的亲族发配边疆。
总之,这位在本位面唯一与高务实同样的“六首状元”已经被朝廷彻底否认,眼下被承认的六首状元有且仅有高务实一人,而想要再出一个六首状元,何其难哉!更别提还要建立与高务实相当的功业,那几乎已经是天荒夜谈。
皇帝如此说,几乎就是摆明了告诉天下人:在朕眼里,众臣无出高元辅之右者!
这样一来,增补阁臣一事就被耽搁了下来,即便高务实其实是真想增补阁臣用于笼络人心,一时半会儿却也无法可想。
那么,现在还剩一件事,就是请辞户部尚书。这件事高务实就不是真心实意了,只是出于同样的理由不得不做出这样的态度。
不过很显然,皇帝也会出于同样的理由而拒不答应。朱翊钧在下旨回复时直接以高拱为例子,表示你也不必说什么元辅不便兼任尚书要职这种话了,你三伯高文正公当年不仅是元辅兼任尚书,甚至他兼任的尚书比你现在兼任的尚书还更要紧——你兼任地官,他可是兼任天官!
他既然能做得,你又如何做不得?先帝既然做得,朕又如何不能效法先帝?
这下好,既然把先帝抬出来了,自然也就没人敢继续指责皇帝——“以孝治天下”还能不准今上效法先帝么?没这个道理。
于是,高务实上任之后稳固地位的举动,至此算是基本完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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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1,外公病情好转,甚至已经乐观到表示出院后要旅游玩一玩,哈哈。
2,十分感谢书友“白驹非驹”的长篇书评,此文于我而言既充满善意,又一针见血,只是有些地方实属是过誉了,实在愧不敢当。文中一些指正之处我会认真思考,虽然本书的故事已经将近尾声,恐怕改之不及,但下本书一定会尽量争取写得更好。
顺便提一嘴,最近虽然顾不上连贯更新,但也因此多了些时间把为了写下本书收集的史料、文献之类认真读了一部分,应该也不算虚度光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