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袁承天被师兄施计打晕过去,好一会儿才醒转来,四下静悄悄,不见有人,心想不好,师兄拿了轩辕神剑定是要去杀人,自己可不能让他胡乱杀人,那样有违道义,自己可要阻拦于他。他展开轻功绕小岛一周,发现赵碧儿被点穴道,便解了她穴道。赵碧儿告诉袁承天,傅传书和白凤城两个人去海滩决一生死去了,要他赶去。
袁承天不敢多所逗留,便展开轻身功夫来到海边沙滩上,远远便见傅传书要杀白凤城,便大叫一声,以便让他分神,自己则跃身而前,他右手食、中二指并拢点出,一道凌厉劲风,嗤嗤而到,正击中傅传书手中的轩辕神剑,只听呛啷一声长剑脱手落在沙滩的卵石之上,发出响亮的声音。
傅传书手腕一麻,虎口一张,于是剑落于地。他见袁承天坏了自己的好事,不由大怒道:“谁要你多管闲事。”袁承天道:“师兄杀人总是不好的,况且白少侠也不是大奸大恶之人,你为何要苦苦相逼呢?”傅传书见袁承天指责自己,更为恼火,心想:今日有你无我,有我无你,决不可以善罢干休!他刚要动手,忽然瞥见远处有一人飞奔而来,心中一动,何不嫁祸于他,让他们鱼蚌相争,渔翁得利!他捡起轩辕神剑,一剑挥出斩断白凤城左臂,跟着出手击碎他腭骨让他永久不可以说话,又从怀中取出枚药丸抛入白凤城口内,并附耳低语什么。白凤城闻言脸色变得可怖难看,显见这傅传书给他吃了什么致命的药丸,否则以白凤城的身份也不至于恐惧。傅传书看他面显恐惧,知自己目地已达到,便抛下轩辕神剑,跃身而去,竟不回头而去,只留下愕然在当地的袁承天,不知所以然,想要喊住傅传书已是不能了。
地上空留下鲜血不止的白凤城,他见这傅传书如此歹毒,目眦欲裂,要去理论已是不能,因为断臂处血流如注。袁承天不忍见他痛楚,伸手点他断臂处几大穴道,血流便缓,又给他敷上止血药。这时白凤城痛楚稍减,不似适才断臂时痛得难已为继,饶是如此也是汗流如雨,那是椎心之痛!
远处那人奔近,见了此种情形,失声叫道:“城儿,是谁伤了你。”这人正是白碧城,他目光一转,只见空旷旷大海滩除了袁承天再无第四个人,显见是他伤了自己爱儿。这时袁承天正手提轩辕剑要入鞘,剑身上的鲜血滴下,更加印证了他的猜想。白碧尘怒从心头起,虎吼一声道:“好奸贼,你敢伤我城儿。”他扑身而来,手中蛇杖挥舞而去,猎猎风响,决不容情是要对方立毙杖下。袁承天此时百口莫辨,他总然不能出卖师兄,只有他忍辱负重。他见白碧尘招招要他性命,只有重新抽出已入鞘的轩辕神剑抵当,一边反击,一边大声道:“白前辈,你听我说。”白碧尘此时已神智失常,早已失了常人的自控力,只一心要杀了袁承天为爱儿出口气,全然听不进别人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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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承天见他势若疯虎,知道此时不可理喻,一定要打败他,才可以晓之于理,动之于情才可以感化于他。白凤城苦于不能说话,眼见自己的爹爹要与袁承天同归于尽的打法,便有些情急,怎奈自己又搭不上手,只有干着急的份。这时也不知傅传书躲在那里了。袁承天心想:师兄真坏,害得自己声名有殒,名誉扫地,这全是拜他所赐!只恨自己一味顾念师门同谊,本应同仇敌忾,可是师兄却机谋百出,陷自己于不仁不义之地步,这能怪谁,只怪自己计不如人,夫复何言!
白碧尘攻势更加凶狠,已然要杀之而后快。袁承天处处避让,念在他是前辈高人,是以容让;可是白碧尘心中却不这样认为,以为这袁承天武功不济,是以一味下狠手,要杀了他为自己的儿子复仇。袁承天心头火起,心想:我念你是前辈高人,你却蛮横无理,却是岂有此理。他不再容让,将轩辕神剑一横大声道:“前辈你再蛮横无理,晚辈可要还手了。”白碧尘道:“谁要你小子卖人情,看杖。”
忽地灵蛇杖斜刺里穿来,直击袁承天肋下要穴。袁承天心道你一味强横,我可要还手了。他轩辕神剑一招“秋波再起”,只见光亮亮一片,平空仿佛打了个立闪,耀人眼目,长剑向灵蛇杖斩去。白碧尘情知这轩辕神剑不同凡品,不敢去接,反而反而倒转杖头,身子一旋,竟而到了袁承天的身后,只见他袖囗一张,一条灵蛇如飞射出。袁承天反腕长剑一抖,喀地将灵蛇斩为二段。只见那蛇头犹自动弹,利齿一张喷射出一道毒液。袁承天知这蛇毒的利害,忙跃身一边,这才堪堪躲过这一劫。只见这毒液喷射在海滩上只小猴子身上,只见这猴子痛得嘶叫不堪。袁承天眼见不忍,便向白尘索要解药。
白碧尘哈哈笑道:“你自身难保,还要帮助它,岂不可笑?”袁承天却道:“万物背有生命,你为何无故害人?”白碧尘道:“那你伤害城儿又怎么说?”袁承天一时语塞,知道纵使他解释白凤城不是他所害,而是师兄傅传书所为,他也不会相信,因为现在只有他们三个人,放眼空荡荡海岸不见有人,你说有第四个人,谁信?所以与其分说不如自救。袁承天道:“你信与不信,将来自有明白那一日,公道自在人心,我也不与你分说。”白碧尘冷笑连连道:“枉你身为昆仑派门徒,敢做而不敢当,真是有辱师门。”袁承天道:“前辈咱们就事论事,解药你是给是不给?”
白碧尘道:“好小子,你还要挟我老人家,我偏是不给,——除非你赢了我,否则一切都是做梦。”袁承天虽出身寒微,但有仁慈之心,济世为怀的心胸,见不得有人受苦,甚而禽兽有难他也要出手救助,况且在这岛上这些猴子于他有恩,曾攀上柚子树摘柚子给他吃,所以他今日非要索要解药不可,那怕他性命不要,也要这样做。他从来的性格都是这样倔强,不会融会贯通,一味执着,是不是有些痴,明知不可为,还要为之!便如后来他出任复明社首领,攻打紫禁城,震动天下!其它门派皆做壁上观,只有昆仑派遥向呼应,不惧清廷胁迫,怎耐时运不济紫禁之巅,一败涂地,一干好兄弟死亡殆尽,但他们死而无悔,死得其所,不以为憾!他们的精神所为感醒世间多少人!
白碧尘左手长袖一抖,一只灵蛇窜出,直击袁承天。袁承天食、中二指凌空一指嗤地一声将这灵蛇斩为两段,接着又是一指,击碎蛇头让它不能再害人。白碧尘怒气冲冲,叫道:“好小子,你敢杀我灵蛇,老夫今儿跟你决难善罢干休。”看情势要同归于尽的架势。
白凤城这时走来,阻在二人中间,挥右手臂阻拦二人再发生冲突。他用右手在沙滩上写下:斩我左臂者乃傅传书这贼子,并非袁少侠!傅传书终究百密一疏,他虽然击碎白凤城腭骨,一时不能说话,可是右手还可以写字,所以难掩真相。这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正是天道好还,自古皆然!
白碧尘见到呛手中灵蛇杖落地,心中时茫然:是我错怪了袁少侠,该死,该死,险些枉杀好人!转而又怒气勃发,心想:好你个傅传书,做事卑鄙,机谋百出,嫁祸师弟,其人可恶,其心可诛,我要回去找到这奸贼,一掌拍死他方解我心头之恨,否则何以为人?
他从怀中取出一个晶莹的瓷瓶,抛给袁承天道:“拿着,这是解药,你去解小猴子吧!”他转身将白凤城放在肩臂,大步流星,如飞而去,显然去找傅传书。
袁承天心想假使白碧尘找到傅传书,两个人动起手来,傅传书非死不可。我可要帮助大师兄,虽然他处处与自己为难,处心积虑要害自己,可是他也决然不能眼看大师兄受戮而置之不理,那不是他处世为人的方法,更不是他的情格。他从来顾念师门之谊,只念别人的好,而不念别人的恶,这种性格很难改变。大抵天下仁人君子都是如此吧!
袁承天也循着白碧尘所去的方向而去!
空荡荡沙滩又复于平静,那只敷了药的小猴不再吱吱乱叫,向远处而去。忽然沙滩上的沙土动了一下,接着四下散开,一个人从沙土爬出一人,不是别人却便是傅传书。——难怪这一眼看到边的沙滩不见傅传书其人,原来他藏身沙土之下,可说机智过人,非常人所能,可见其城府之深。
他见沙滩上留下那行字心知要坏,看来自己只有铤而走险一回。
当白碧尘回到关押傅传书的山洞,远远见地上躺着一人,一动不动。他放下白凤城,走近一看不是别人却是傅传书,只见他脸色铁青,旁边有药瓶,闻着欲呕,显是致命毒药。白碧尘用手探他鼻吸,已没有了呼吸,只有体温,显然死去不久,否则尸体该当冰冷。白凤城见状,恨恨道:“这奸贼,多行不义必自毙!这又怨得谁来。”大抵世间心术不正的人都不会有好下场!正所谓: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