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看错。

孩子脸上之前因为看到店里的小熊玩偶而散发的光芒没有了。

反倒露出了几分显而易见的疑惑与焦躁。

让人的心也不由得提起了几分。

……

“怎么了？”

华梓昀在孩子的身边蹲下。

“怎么不高兴了？”

……

“没有……”

孩子扭过头。

看着华梓昀，眼眶红红的，已然是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

……

“什么没有？”

华梓昀下意识问道。

“别哭。”

华梓昀努力放柔声音。

在今天之前，他都没有跟这个年纪的孩子有这样接触过的经历。

难免对于孩子的“喜怒无常”觉得有几分的手足无措。

刚才不还是好好的吗？

……

“没有……”

孩子抽了一下鼻子，声音哽咽的道，“没有我的小熊。”

……

“没有你的小熊？”

华梓昀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他一直觉得，孩子的小熊玩偶怎么会在这里？

可是……

孩子的说法让他有些惊奇，还有疑惑……

孩子是真的在找她的小熊玩偶……

孩子竟然知道这些小熊玩偶都不是她的小熊玩偶？

……

“嗯。”

孩子的哭腔更重了。

……

华梓昀抬头四顾。

“这么多的小熊玩偶……”

“都不是吗？”

不是。

他想说的是……

这么多大小不一、形态各异的熊都没有得到孩子的青睐吗？

他本来以为，看到这么多的熊，孩子也不一定拘泥于自己的那只熊了……

换一只新的小熊玩偶。

不好吗？

孩子总是“喜新厌旧”的。

这孩子对那只小熊的执着让他觉得吃惊。

……

“不是。”

孩子摇头。

带着哭腔的声音语速很快。

“都不是。”

“我都看过了……”

孩子焦躁起来。

像是被困在笼子里的幼兽，想要逃脱桎梏，却四处都是墙，无法逃脱。

……

“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