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将经绢交与黄雷扬之手,云师兄诸事已了,当下只道一声:“今番事已了,师兄只管将养身体,小心珍重,小弟这就要告辞了。”
言毕,去意甚是坚决,虽然林四在旁一再挽留,仍是不能留住。
一时只得领着鸣云、铁牛一路相送。不料当众人行到大门外,云师兄主仆二人忽地闪身飘往远处,转眼弯过一个巷口。
待林四三人赶过小巷时,哪还有影子。再回顾四望,就见天际云深处自有一道金线跟从一道乌青色华光于空中电射而走,瞬时消失不见。
从黄雷扬出关这一日起,鸣云就正式拜入师门,铁牛也开玩笑似地跟着入了门,早晚都守着规矩拜望黄雷扬。
而林四则朝夕都来请教,小酒馆已不如往日那样天天开门营业了。
且说鸣云为师傅黄雷扬坐关一事向码头上请了十多日的假,让唐主薄很为难。因“云师兄”临去时,称黄雷扬还要在床上静养四十九日,自己需得时时照顾。
虽则鸣云在码头上帮了好几年的忙,人缘也堪称不错,可如此久日不去,唐主薄已不能再替他遮掩。
亏的黄雷扬到底是铁雁门长门大师兄,人情极广,当下只吩咐鸣云与唐主薄交待是自己留他的,从此后唐主薄便不再多话。
黄雷扬往日在铁雁门中性气甚高。为铁牛拜入自己门下,不乐他日后还在江边做挑夫卖苦力。写了几封条柬,周知码头上几位铁雁门主事的掌柜并杜王镇与陆家咀大商贾们。
一时间竟连招呼也不与铁雁门掌门苗人玉打一个,便在码头上开了一爿小小的生意。
平日只做杜王镇与陆家咀两地粮米运送的买卖,虽然经营有限,可到底比原先铁牛在江上替人帮工强的多了去。
因铁牛在码头上人头极熟,为人仗义,尽管年轻却已是挑夫中的首领,自己做起了营生,自然也管带着平日里极相熟的伙计到自己店里帮忙。
如此,凭着铁牛气力,加上黄雷扬人情,不过一、两月功夫,便将他这小生意做的有生有色。
又过几日,先前被鸣云帮助的赤脚少年石生与其在家里养好病的老父登门叩谢鸣云、铁牛两位恩人。
恰值那天是黄雷扬初愈下地的那天,当石生父子听闻黄雷扬是鸣云二人的师父时,少不得也来叩见。
那日黄雷扬久病初愈,心情大好,随口道了声石生日后可常常来自己门下走动。
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让原本就一心习武的石生逮着话头,从此后十日里倒有六、七日抽空趁天还没亮就背着家里种的新鲜菜蔬前来拜见。
黄雷扬是久经世故的老人,自然看出这农家孩子心里所想。但为石生与鸣云、铁牛难中护助过自己不同。
虽为石生资质也算不俗然有心想收留,但还是明告石生,若要拜在自己门下少说要查看他心性三年,暂时只能算是记名弟子。
石生从不敢指望自己能与鸣云和铁牛同一班辈,能得黄雷扬这话已是心满意足。
从此天天来请安,黄雷扬便也开始传授他武艺,除内功心法外,外门功夫几乎与鸣云、铁牛一样。如此,前后不过两月功夫,黄雷扬原本门前冷落的宅院日渐变的热闹起来。
再说,除鸣云三位弟子每日必来门下外,林四也守着当日云师兄的话,常来向黄雷扬请教。
黄雷扬虽然有些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