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不知怎地,他又觉得沈挽云并不是这样不堪的人物。想到这里,虽是在黑暗中,他仍是转项往了沈挽云存身处看了一眼。
鸣云这一动作被沈挽云看的清楚,顿时道:“怎么?你心里是不是在想着我和我师姐妹两人一搭一挡谋算你,照我刚才的说法,我还了你一次人情后,便会和彩霞联手对付你?”
鸣云忙道:“不敢,在下从没有这样想过!”
“言不由衷的很,看你面孔就知道你在说谎!”
鸣云被沈挽云说破心事,脸上一红,想了想,问道:“你怎么这么笃定我言不由衷?”
沈挽云冷声道:“这你不必知道,只是我奉劝你不要在我面前说谎,无论你装的再像,说的再圆滑,我也一眼就能看出来!”
“哦,沈姑娘竟有这样的本事,若不见弃,还请指教指教!”
不想鸣云这一句话竟惹恼了沈挽云,当时恨声道:“该说的说,不该说的就不要说!你也是名门之下,与年轻女子同处一室便这么多话,不是正经人家道理!”
鸣云少年脸嫩,加之他打小为母亲缘故,讨厌美貌女子,从来不在异性面前稍加辞色。如今为自己中毒,沈挽云有意解救自己才多说了几句话,不想倒被对方数落。
一时俊面羞的通红,连耳根都烧的赤了,当下打定主意除非沈挽云开口,自己绝不再说一个字。自此端坐在床头,如老僧入定一言不发。
沈挽云阅人无数,如鸣云这样的俊俏少年见不了知多少。常常人前礼数周道,堪称俊杰;可一旦与自己独处便都换了面孔,化为禽兽。
所以不只对丑陋的男子,就是俊秀少年也一样有成见。她将鸣云领到床头,本想命其卧在床上静养,避免体内蛊毒生长,眼见鸣云赌气不开口,心里讥笑,也不去理她。
两人就这么僵着,俱都一言不发,屋里静悄悄,再没一点声息。
鸣云虽然不再说话,心里却有疑惑,心想:一男一女共处一室多有便,沈挽云又曾说过要找纪彩霞救自己,那怎么倒和我待在一起,不到屋外去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