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那个小厮已经跪了很久了，我的好殿下。］

才发现边上之人的燕栖夜轻咳一声：“你也起来吧。”

“谢殿下。”

“你好些了吗？”

张渡言张嘴又闭上，最终只是低头低低说道：“嗯，好些了。殿下呢？”

乌云：？

不是主子，您怎么这么和四殿下说话的？

就算是已经答应了亲事，你们两个的身份现在还是不对等啊！

“也很好。”

乌云：......

算了，这位主听说脾气在几位殿下里好的没边，大约也不计较。

燕栖夜亲眼见到了完完全全活蹦乱跳的人，满意了。

这合约还能继续下去。

“殿下要走了吗？”

一只手悄悄伸过来，轻轻扯住燕栖夜的衣摆。

乌云：我嘞个亲爹诶！主子你学的规矩给狗吃了吗？！

燕栖夜不动声色地眉头微皱，伸手。

［别拍开，我的活娘。］

本想拍开的手拐了弯，握住了揪着自己衣摆的手。

揪着她衣摆的手一抖。

他抬头，看向她的眼睛满是不舍。

“殿下不再陪陪渡言吗？渡言刚刚学了琴，可以弹给殿下听。”

乌云：......

快走啊殿下！

趁他的主子还没有弹，快走啊！

主子您也赶紧放手吧，这琴一弹婚事要吹啊！！！

“本殿下一外人，也不好在这里多呆。”

燕栖夜握着对方的手轻轻挪开，眼睛却看着对方。

［对，好孩子，就这样，慢慢把他的手悄悄移开。欸——对对对，就是这样！］

“看重些自己的身体。”

别缺胳膊断腿，最后她都没法和他姐谈下去。

“之后就能天天见面了。”

我把你关王府里好好供着，这样就不用担心哪天和你姐的合约半路夭折。

“好，殿下也保重。”

燕栖夜点点头，毫不留恋的转身离开，只留张渡言呆呆地站在原地，握着她刚刚拢着自己的那只手。

那只手还有她身上残留的温度。

温润的，和玉簪一样。

“乌云！我不休息了！我要继续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