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每次喝药的时候都苦的想吐,宁愿被别人刺上几剑也不想喝药,但主子您每次喝药就像喝水一样......”
“是不是轻竹公公用了什么我不知道的秘法,让药是甜的?”
凤凰:......
[这大馋丫头欸。]
听着她讲话燕栖夜看了眼香炉里的香料,敷衍点头:“下次给你尝口。”
想了想补充道:“在轻竹不在的时候。”
[多好,要是她愿意天天帮我喝就好。]
[那不就露馅了?]
[所以我说“要是”。]
燕栖夜伸手拿过茶杯,倒上茶水,递给梦蝉衣。
不明所以的梦蝉衣接过一饮而尽,拿着空茶杯纠结要不要还给自家主子。
是不是太不客气了?
[她也不怕你下毒。]
[下毒的另有其人罢了。]
燕栖夜没理会她的纠结,很自然地把茶杯拿过,放到桌上,换了个舒服的姿势继续看经书。
室内安静下来。
梦蝉衣觉得无聊,站了一会偷瞄在看书的燕栖夜,试探性开口:“主子,我们真留在京城啊?”
“圣旨不可违抗。”
“那我们之后怎么办?”
“怎么办?凑合着过呗。”
梦蝉衣:?
不是主子,你平常不是这样的啊?
“我只是一个无权无势,无依无靠的皇女罢了,还能怎么办?”
燕栖夜放下手中的书,空出的手放在椅子把手上,轻轻敲了几下。
梦蝉衣的手微微抬起,嘴上却应道:“主子这什么话,您肯定能长命百岁的。”
被太医诊断该吃吃,该喝喝的病弱皇女失笑。
“是吗?”
“小的突然想到有东西没带进来,请求殿下批准小的出去一趟。”
燕栖夜眼眸含笑,点头。
就在梦蝉衣转身将后背露出的刹那,房间内所有的烛灯突然全部熄灭。
房梁上似乎有什么东西落下。
黑暗中传来一声闷哼,随即是什么动物挣扎的声音。
但没一会就安静下来。
燕栖夜淡淡的声音在黑暗里响起。
“蝉衣,怎么了?”
“回殿下,是野猫跑进来了。”
“这样啊,别伤它。”
燕栖夜握着经书起身,在黑暗中找到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烛台,指尖蹿起一簇火苗,将它点燃。
[也就只有你把我珍贵的凰火拿来点灯。]
[计较什么,火不用来点灯做什么?]
烛光照亮了一小块区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