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下终于把盘子没有一丝差错地放在殿下手边的桌子上,他又听见了身后笼子的铁链震动声。
不会是什么野兽吧?
殿下应该不会放狗来咬他吧......
若是咬他也行,总比在花楼里被那样对待强,只是他还没有找到姐姐......
“茯苓。”
燕栖夜突然点了缩在一边的男子的名字。
茯苓匆匆跪下应声。
“奴在,殿下有何吩咐。”
[不是,这小郎君和笼子里那位什么关系?小情人?笼子里那位看你的眼神几乎要吃了你啊喂!]
“你逃走的那家花楼在打听你。”
地上跪着的男子瑟缩了下。
梦蝉衣皱着眉头看着笼子里突然不对劲的奴隶,抬手按上剑柄。
燕栖夜似乎根本没有注意到笼子里的变化,继续说道:“不过,本王将你带回来,自然有能力保你,你放心呆在王府里。”
“殿下大恩大德,奴感激不尽!只是奴的姐姐......”
“允.......儿?”
还在酝酿该如何措辞求上首的人帮自己找姐姐的茯苓身形一顿,不可置信地回头去看那粗哑声线的来源。
那他以为被关着用来给殿下解闷的小兽的笼子里,赫然锁着他找了许久的姐姐。
“殿下?”
凤凰在神识里爆出一声:[我的天?!他们两个是姐弟?!]
燕栖夜的手放在扶手上,屈指有一搭没一搭地敲着。
茯苓在那一声声地敲击声里颤抖,匆忙看了眼自家姐姐的糟糕模样,“砰”地一声磕下头去。
“殿下,求求您,求求您......”
燕栖夜伸手扶住对方磕下的额头,轻轻顺势将人的脑袋抬起。
“紧张什么?”
手底下的男子害怕地闭上了眼睛,嘴上却磕磕绊绊地开口:“殿下,若是奴的姐姐哪里冲撞了殿下,奴都可以解释!”
“那本王若是说,她是来行刺的刺客呢?”
手底下的人呆住了,嗫嚅了一会,没能说出一个字。
行刺皇族......
他的姐姐行刺皇族......
“那求殿下,让奴和姐姐一起受刑......”
燕栖夜看着一脸视死如归的茯苓,突然觉着有些无趣,把手收了回来。
梦蝉衣掏出帕子递了过去。
“开玩笑的,你姐姐是本王偶然捡到的。”
毕竟她没付钱,付钱的是她的大皇姐。
“真是巧啊,本王在同一天救了你们姐弟两个。”
一个“救”字在燕栖夜的嘴里绕了圈,砸的笼子里关着的人眼里的恨意少了几分。
“去看看吧,若她是你姐姐,还真是件不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