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惜,对于张锦故,凤凰盯了一整天都没有盯出个所以然来。
燕栖夜只当张锦故在警惕自己,并不把这个小姑娘的警惕放在心上,和左相虚假地聊上了几个回合便准备告退。
可惜她刚刚把手抬起就被张常兮注意到,被对方先发制人。
“四殿下可是有要事?”
燕栖夜无奈地放下了手,侧头看向这位跟了自己母皇那么多年的文臣,嘴边始终保持着温和无害的笑意,
“并无。”
“那殿下再坐会吧。”
燕栖夜不太想和这位一直在试探自己对张家态度的老狐狸讲话。
张家的这些受到神明偏爱的家伙就没一个是吃素的,坐上这个位置的也没有一个是没有真材实料的。
就算是她,和这种句句陷阱步步试探的家伙交流起来很心累。
特别是她昨晚压根没好好休息,只顾着听窝在她怀里的小兔子叽叽喳喳地讲自己小时候的糗事和他姐姐小时候拿着炮仗炸了左相最喜欢的那池子鱼的故事,现下满脑子都是张渡言的声音。
等等?
张笙淮小时候炸过她老母亲的池子?
莫名其妙回忆起这一点的燕栖夜沉默了。
如果这么看的话,张笙淮这家伙被左相嫌弃也是情理之中。
还在研究左相家的嫡女想做什么的凤凰颇有感触地点头。
[这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燕栖夜:?
这个句子是这么用的吗?
[我觉得应该是每个人憎狗厌的小孩必有她被人憎狗厌的道理。]
人的憎恶可以毫无道理,但受狗厌弃就需要认真考虑考虑。
“四殿下怎么不说话了?莫非是臣府上的茶不合心意?”
闻出来自己手上的茶是如何珍贵的燕栖夜:......
话说她是不是可以查查张家有没有私底下贪污?
张常兮并不知道桌子另一边看起来像在出神的四皇女在心里盘算怎么找她把柄,还在努力挑起话题活跃这尴尬的气氛。
“四殿下难道是觉得和臣这个老婆子讲话觉得无趣?”
燕栖夜抿了口茶水,摇头:“怎么会?左相学识渊博,和左相谈天本王不知道能学到多少东西,怎么可能觉得无趣。”
[知道无趣还不快快放我走。]
凤凰拽着燕栖夜不准她走。
[不行!我还没有研究出来那个小姑娘为什么这么看着你!肯定有阴谋!]
[说不定她和阿言一样觉得我好看才这么看着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