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栖夜呼噜了两下燕呦呦的脑袋，避开了她的两个揪揪以防弄乱她的发型：“嗯，看见呦呦皇姐就高兴。”

燕呦呦不好意思地挠了挠脸，但眼睛愈发亮晶晶。

“真的吗？”

凤凰“哦～”了一声，没忍住落在燕呦呦的脑袋上，仗着对方看不见拍拍她的头顶。

［你母皇可真是上辈子积德才有这么一个女儿。］

燕栖夜纵容着燕呦呦从她怀里探出半个身子，看着她这么偷偷翻过案上那盘用来装饰的葡萄，偷偷拿了那串葡萄底下的两个。

葡萄被燕呦呦翻了回去，遮盖住了自己的作案现场。

心满意足的小家伙确认了没有人发现她偷偷拿了两个葡萄吃，重新退回自家四皇姐的怀里，皱着小脸仔细比对自己手里的两枚葡萄哪一个大。

看完燕呦呦作案全程的凤凰没忍住笑出了声：［诶呀，还以为别人看不见呢小笨蛋，苏皇贵君可真有本事，养出一个这样的小笨蛋来。］

［确实有本事。］

燕呦呦这样性子的孩子，燕栖夜不是从没有在皇宫里见过。

只是那些孩子，甚至连燕呦呦这个岁数都活不到，就悄无声息地死在了宫里的某一个角落。

没有名字，也没有上玉碟。

甚至都不会有人记得她们。

人们只会记住那些胜者。

燕呦呦只是恰好生在一个好的时间，有着一个好的父君罢了。

燕栖夜伸手拒绝燕呦呦比对之后挑出来的那个大的葡萄：“呦呦吃，四皇姐不饿。”

燕呦呦举着特意挑的那个大的葡萄看着燕栖夜眼睛眨巴眨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