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辛苦。”
余醉牵着马摇头,眼睛看着燕栖夜脖子上戴着的装饰,恭恭敬敬回复:“还好,劳殿下挂念。”
余醉说完仔细地感知了一番梦蝉衣的气息,结果发现这个自告奋勇做殿下贴身侍卫的家伙居然真的不在附近。
也没有扮作城门侍卫混在人群里。
玩忽职守!
凤凰感受到了余醉缓缓上升的怒气,在心里为被燕栖夜故意丢给轻竹帮忙搬东西的梦蝉衣默哀一会。
今晚王府的练武场可要热闹了。
燕栖夜自然也察觉了余醉在找什么,但坏心眼地没有为梦蝉衣开脱,假装没看懂余醉无声的询问:“既然来了,跟本王回去吧。”
凤凰咕咕唧唧:[顶着这张脸进去没关系吗?]
燕栖夜闻言偏头去看余醉的脸。
不知道她在看什么的余醉疑惑回望,停下脚步静静等待指示。
燕栖夜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把头转回去。
[有关系又怎么样?当年令狐家满门抄斩被那么多双眼睛看着,能造假?]
她自己都不太能把面前满是肃杀气质的人与以前那个和右相如出一辙温润如玉的少年人放在一起。
就算有人看出几分相似来,她一个做主子的,因为怀念手下所以找了个替身是什么很拿不出手的事吗?
做主子的事能叫替身吗?
那叫念旧情。
一个念旧情的主子,可谓是主子中的上上品。
可惜王府里的人没有燕栖夜那么乐观。
余醉跟着燕栖夜进门的时候正巧碰上茯苓被张渡言派出来瞧瞧殿下回来了没。
茯苓见着燕栖夜眼睛一亮,下一秒余光瞥见余醉那半张戴着疤痕的脸,吓的笑意僵在脸上,手哆哆嗦嗦着,半天回不过神。
余醉默默往旁边挪了挪,转过脸去不让自己吓到对方。
“不用转。”
余醉顿了顿,在主子的命令和做个君子不能吓到小公子之间选择了前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