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萧闻言,微微一怔,可在这片刻之间,兔肉已然去了大半,顾萧也顾不得什么‘朋友之间’了,慌忙去抢那兔肉,两个年纪相仿的少年就这样在何家堡外,大快朵颐起来,有道是‘抢来的饭菜最好吃’,不多时,二人就将兔肉吃了个干净,只剩执拗少年手中还剩下一只兔腿,正当顾萧绞尽脑汁想着用什么‘道理’教育小杰要将兔腿让给自己之时,却听到何家堡内鼓声震天,已到了开擂的时辰。
顾萧与小杰互视一眼,随后两人便运功想着何家堡擂台狂奔而去,这才有了开头一幕。
场下江凝雪,望着台上两人,感叹这二人在这等场合还能想到出了何家堡,先跑去偷吃一番,再赶回参加擂台,实是无语至极,若不是见识过顾萧剑匣中的那柄月光长剑,只怕江凝雪要怀疑顾萧带着自己的惊鸿剑跑了也说不定。
暂且不提江凝雪在台下兀自想着,却说执拗少年小杰已是一步一印的踏上了何家的梅月擂,这四位手持玉牌的擂主已是全部到齐,场下的江湖客们也定定的望着场中四位擂主,各怀心思,分析起了挑战何人才有胜算。
这花朝擂主水沧澜,乃是如水剑宗宗主水千岳之子,年纪轻轻已是得了水千岳的真传,如水剑、秋水掌已有小成,更有传闻说水沧澜已是登堂境巅,破境器人只在朝夕之间了。
再看这暮夏擂主宇文拓,逆刀门刀主的首徒,一手逆刀术已近大成,年轻一辈中已是难逢敌手,如今只是随意立在暮夏擂中,就让场下的一众江湖客望而却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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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两人都是名门子弟,名声显赫,众人你望着我,我望着你,谁都不想上这两擂去做为人增添名声的垫脚石,只得将目光转向清秋、梅月擂台,相较水沧澜与宇文拓,清秋、梅月擂上的两个少年衣着朴素,且不是什么名门子弟,特别是梅月擂上的那个少年,比起前两擂上的名门子弟,只能用寒酸二字来形容。
于是,这些江湖客们,灼灼目光都投向了顾萧和小杰二人,不多时,一个身形壮硕的汉子先钻出了人群,向着东侧观战高台上的何家老组与重阳先生抱拳道:“南境百斤刀,郑百见过老祖,重阳先生。”
话音刚落,这郑百踏地而起,身形起落,壮硕身躯仅一跃就上了梅月擂,望向那一身麻布衣衫的少年,抱拳道:“郑百,讨教了。”
小杰似是不动这些江湖的冗杂礼节,见郑百上台,就知他要挑战自己,未曾向郑百回礼,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破布,小心的将那吃剩下的半只兔腿小心包好,揣进怀中。
这动作,却是让郑百感到对方未将自己放在眼中,一声冷哼,伸手从背后将自己背着的兵刃取下,要说这郑百的百斤刀,并没有百斤重量,他的刀重九斤八两,形似铡刀,以充沛内力舞动此刀,可有百斤之力,故而唤做百斤刀。
郑百在南境颇有些名声,曾凭着手中百斤刀,一人独战百十山贼,全身而退,百十山贼尽皆殒命,被百斤刀懒腰而断。
场下不少的江湖客都听过郑百之名,见他做这第一个上擂挑战之人,皆是为他喝彩,只见郑百一手托住大刀刀背,一手握住刀身之上的空隙,摆出了个拗步托刀的架势。
反观那麻布衣衫的少年,将兔腿收入怀中之后,在抬首时,双目中已是锐意尽显,如雪中孤狼,抬起手中那根不起眼的烧火棍,遥遥指向郑百。
“好,就让咱瞧瞧你有甚资格,做这梅月擂台之主。”郑百见布衣少年,并未摆出任何招数,之时以那根破棍子指着自己,当即怒道。
随着话音落下,郑百动了,只见他拗步后脚,蹬地借力,身形向前急窜而出,手托铡刀,以刀锋锋刃对敌,向着布衣少年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