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的倒是简单,如真可这般轻松应付过此事,还需你来教我?你也知...命丧汴京城外的,可不是如水剑宗的寻常弟子,如咱们这般回去,莫说尔等,便是我的性命都保不住。”水无目暗叹身旁师弟蠢笨,可眼下寻人还需依仗于他,只得耐下心来,先行出言稳住他。
如水剑宗弟子闻听师兄之言,终是想起师父脾气,方才笃定师兄之言并无差错,为保性命,权衡再三,只得咬牙开口:“但凭师兄吩咐。”
“既然你肯定那小子就在此巷中,咱们不妨探查一番,就算抓不到人,咱们只要能探清那小子的来历,也算有个交代...”水无目见自己这蠢笨师弟总算领悟了自己心意,当即开口令道,正欲继续开口时,余光却瞥见暗巷远端依稀的人影。
心中一惊,赫然回身,暗凝真气,向暗巷中低声轻喝:“什么人!”
他身旁师弟本就忧心忡忡,如今听得师兄之言,立时抽剑在手,暗中戒备...
但回应二人的,只有暗巷之中寒风,师弟心弦紧绷,握剑柄的手都已微微颤抖,在他看来,自己与无目师兄,落入了杀害少宗主凶手所设下的陷阱...如此时没有水无目在旁,这位如水剑宗弟子怕是早已弃剑而逃了。
水无目见久不得回应,已定心思,当即手按腰间,向暗巷之中缓探行去,终是行出百步之后,终瞧见瘫坐于四轮车上的脚行之主,也同时瞧见了倒在脚行巷中、失去意识的孤儿们。
“这...”本是一路追查凶手而来水无目略显诧异,试探进前稍探鼻息,确认这些孩童与那四轮车上之人都还活着,这才稍松了口气,不过同时心中疑心更浓,暗自思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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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气在,这么看来,不是那凶手可以引我二人至此,行诬陷之事...可若非这般,这些孩子与这人怎会昏厥在此?”
稍稍思忖,正欲再行探查之时,却察身后巷中有真气激荡而来,暗惊之下,来不及思忖其他,水无目当即施展轻功,翻身避让之余,按在腰间的手也顺势抽离...
“唰——”
波光一现,一柄软剑,从水无目腰间抽出,落定身形一瞬,立时斩出,剑气似水波激荡,瞬间波向暗巷之中,一招荡开偷袭之招,水无目怒声同传。
“现身!”
声落一瞬,如水软剑散出的粼粼剑光正中巷中阴暗之地,此一剑蕴水无目七八成功力,足可分金断玉,可出乎意料的是,剑气没入暗巷之中,不仅未逼出适才偷袭之人,就连声响都不曾发出,就好似暗巷之中有无尽深渊,将施展的剑气尽数吸纳一般。
见得此景,水无目已是笃定,杀了少宗主的凶手定藏在此巷之中,换做旁人,又怎能挡下自己这一式剑招...
剑招无声而消,却有拊掌之声从暗巷之中传出,伴随而出的,还有两道身披宽大斗篷的身影,从这两人步伐看来,便知武境不低,看来自己适才剑招,就是这两人所化去。
“在下为寻人而来,打扰两位,实是无心...”一抖手中软剑收于腰中,水无目不想挑明身份,虽这二人之中无一人身着青衫,但也不能确定是否那凶手同伴,只得先行开口试探。
岂料话音落时,当先一人却是开口,直戳破自己适才一式剑招。
“情人眸,如水柔,好一柄如水软剑...英离会在即,你们不去望离山庄,却来汴京城中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