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安六三被困在这魔窟般的地牢里已经整整一年之久。
整日里遭受非人般的虐待不说,还经常饱一顿饿三顿,昏死更是已经是常事。
今天,是陈深主动提出要让安六三去辨认真正的“宰相”,也算是为了抓紧时间给梅机关、给影佐帧昭交差。
所以才叫来这位藤田医生帮忙。
藤田当然不管这针管里的药剂对安六三有什么不好的副作用。
他只为了完成自己应尽的责任。
一针扎下去,观察了半晌,安六三还是没有什么动静。
藤田本想检查一下是不是自己药剂加的不够多。
毕竟安六三昏迷多日,普通剂量怕是不能将其体能激活。
谁料陈深顺势起身,故作一副不耐烦的样子走上前。
“藤田医生,是不是您扎的不够狠啊?”
“这样,再往下一些...药效是不是会更快发作啊?”
说着,陈深直接接过藤田手里的针管,朝着安六三的腿部毫无征兆的按压下去,紧接着,只听一声惨烈的嚎叫声起。
安六三醒了。
扁头见状,也顺势呆了。
之前都以为藤田医生施针施得够狠,没成想自家头儿居然是更狠的那一个。
“这样才对嘛!”
陈深笑着撇开针管,起身拍了拍手上溅出来的药渍,紧着对身后的扁头吩咐。
“去,把他带到隔壁。”
话落,陈深转身潇洒离开。
藤田退到一边,待脚步声渐渐走远,扁头几个也拉着安六三离开。
他缓缓抬起头,眼神中闪过一瞬的讶异。
之前总听说这新上任的行动处处长行动狠厉乖张,对自家国人也绝不手软。
如今一瞧,还真是的。
也难怪,一个华夏人能在东京人的圈子里混的如鱼得水,还得了那个影佐老东西的赏识,可不就得心狠人更狠嘛...
所以血脉相承什么的又有什么用,做人最重要的是要豁得出去...
可话说回来,他呢?
他倒是豁出去了,就是没落得一个好结果。
想到这,藤田开始咬牙切齿,脑海里再度浮现出影佐帧昭那道熟悉的身影。
最后的最后。
他佝偻着背,心绪复杂的收拾好医疗箱,又一瘸一拐的走出了地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