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间愈发嘈杂,明显人越聚越多。
“看来被你两个祸害的不少。我若不说两句怕是要遭怀疑。”宠渡瞪唔嘛一眼,急至洞外佯作忿恨,有模有样地吼道:“你们那算个屁。我连药带炉子都没了。”
“老魔都遭了?!”
“又没了?前两日不才炸一个么?”
“可见那贼人手段十分高明。”
“速告邱师兄才是。”
闹了一阵,邱铭赶来安抚,商议之下暂无善法,姑且安排人手日夜巡查,以防“贼人”再临。新手弟子见也无事,索性聊起近来炼丹的心得,或有人来求宠渡解惑。
“丹理某义不容辞。然丹术还需请教众位师兄。”宠渡当仁不让,却也不想抢尽丹云诸子的风头,待了半晌见无人再来便遣散一干献宝党徒,正欲回洞时却被戚宝悄悄拉在一旁。
“兄弟交个底。是它不是?”
“不可声张。”宠渡揉了揉眉心。
“还真是那夯货偷的?!”
“如今是俩了。”宠渡心说,面上未露分毫异样,只道:“许是三天不打皮子又紧了,那憨憨趁我入定时偷溜了出去。”
“连胖爷都不放过,是该教训。”戚宝苦笑,“我看金爷他们也在兴头上,正当趁机勇猛奋进。若是因此多受搅扰,怕是不妥。”
“非要关它几日才行。”宠渡话锋一转,“反是另一事:试炼要求最低有归元修为,当下我几个只叶红烛、金克木及赵洪友是高手,余者有六为圆满,还有一个犹在炼气上境。可曾想过何时闭关破境?”
“缓几日吧。”戚宝应道,“此前也听他几个讲机会难得,想先将丹术提一提再说。”
“嗯。我亦有此打算。”宠渡顿了顿,“当日在水月洞天中分给你的归元丹可还在?”
“自是在的。”
“可够?”
“听这意思要匀我一粒?可他根骨不好,纵有三颗归元丹也不见得能成。”戚宝想一想,拱手笑道:“有劳兄弟替我考量。我这边仅够了。倒是你手中的那三颗务必好好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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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暂且如此。其他的到时候再论。”
“好。”
又聊片刻彼此别过,宠渡径入洞来,将那俩憨货招至跟前耳提面命一通,“……而今已安排专人巡防,你两个不惧事发大可再去;不过万一被撞破可别指望小爷给你俩擦屁股。”
“嘤……”
“唔嘛唔嘛。”
二兽语调间隐含不快,唔嘛更翻了个白眼儿,仿佛在说:不出洞也行,你丫倒是多多炼丹哪。
宠渡猜得几分意思,炼丹的时候又多了起来。
虽然唔嘛偷了不知多少丹材藏在肚皮里,无惧消耗,但为免招疑宠渡仍按照与之前大致相同的频次定期申领药草。
二盗不出,谷中自然再无乱子。
每每思之,宠渡总忍不住感慨:想老头子生前一直觉着“酒到底是偷来的最香”,并因此撺掇自己到处偷酒;而今那俩憨货竟无师自通,也干起了这类勾当。
岂不正应了某些老话?
有其父必有其子。
有其主必有其仆。
一脉相承。
造孽呀。
再加上那个自诩“抢遍山中无敌手”的便宜徒弟乌小鸦,不是天成惯偷、就是野生劫匪,宠渡真有些欲哭无泪:自己身边的妖兽咋都是这路货色?
所幸就此过了几天安生日子,多少有些慰藉。
却从今晨开始,宠渡留意到唔嘛身上的某些异样:这货以往生龙活虎恨不能搅得天下大乱,近两日却似霜打的茄子一般蔫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