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水城的城墙上,姜老道长凝视着悬浮于身前的古镜中萧一命与萧雨对话的画面,面露不满,“这小子,亏得我下午还陪他一起演练怎么久,到头来居然就只蹦出这么两句寡淡之言来。真是,朽木不可雕也!”
其身旁的杨老头却是呵呵一笑,“我倒觉得这样也挺好的。多经坎坷,方能深感‘情’之一字之可贵,不是吗?”
姜老道长闻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好个屁!可以活得好好的,为什么要多经坎坷?”
“自然是,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杨老头摇头晃脑地说道。
正当此时,镜中的萧雨缓缓道出了那句谶语,姜老道长听后猛然转身,将矛头指向了杨老头,面色不善,“这句谶语是你批的?”
“对,是我所批。”杨老头点点头,坦然承认。
话音未落,姜老道长毫无征兆地已是一拳挥出,迅猛无匹,直击杨老头面门,将其打得后仰跌坐在地,“你他娘的!明知道二人因果,就不能批点好的?!”
杨老头捂着乌青的黑眼圈,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怒气冲冲地挥舞着手臂,咆哮道:“姜老儿,你他奶奶的竟然敢偷袭我?我今儿跟你没完!”
“等等!”姜老道长在杨老头即将近身之际,猛然喝止,随即陷入沉思,嘴里反复咀嚼着谶语的后半部分:“交错成一体,自有命相生……原来如此!原来如此!”他的眼神逐渐变得明亮,嘴角缓缓勾起一抹笑意。
“对不住,对不住,杨老哥,是小弟错怪你了。”姜老道长连忙上前,语气中满是歉意与释然,“这谶语背后另有深意,是我刚才太过急躁,没能领悟其中真谛。”
杨老头却不领情,怒目圆睁:“谁是你老哥?你那一拳分明是在泄私愤,你别以为老子那么好糊弄!”言罢,他不依不饶,再次蓄势待发,准备冲向姜老道长。
姜老道长见状,连忙展开双臂,紧紧抱住杨老头,诚恳地说:“杨老哥,小弟我真的错了,刚才是情绪失控,绝非有意为之。小弟在这里向你郑重道歉,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