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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风寨。
一个清隽的哥儿正在用手使劲搓盆里的衣服。
他的手指细长白皙,一点不似其他山匪屋里人的手。
“鸣哥儿,又自己洗衣服呐!”
柏鸣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
大当家的媳妇翠红蹲下比一般妇人要壮实一些的身子,坐在他身边把木盆里的脏衣服拿出来浸水。
翠红瞧着他手里的肥皂揶揄道:“你这也太舍得了,洗个衣服都用这么贵的肥皂。”
“嗯。”柏鸣不置可否。
翠红也不恼,这人来寨子里这么多年了,一直就是这个脾气。
刚来的时候才吓人,三天两头被肖时野锁在屋里不让出门。
十天半个月就得送一次医馆。
翠红刚开始还让大当家去管,最后也不知道怎么说的,肖时野把人放出来了。
但是柏鸣和谁都不亲近。
肖时野不在就总是一个人,除了凌冽没人能跟他说上两句。
说起来,凌冽还因为他跟肖时野打过一架。
翠红一直就觉得,是不是凌冽喜欢柏鸣,所以才叛逃山寨的。
柏鸣将衣服搓出细腻的泡沫,再用清水一遍一遍地去清。
柏鸣十分享受将脏掉的衣服重新变干净这个过程,洗完之后把每件衣服拧干,语气总算愉悦一些地说:“我回去了。”
翠红受宠若惊:“哎,好。回去吧。”
见人清瘦的背影又忍不住喊道:“鸣哥儿啊,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和老二好好过日子吧。他心里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