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可被逼无奈,只好说:“主子好看,这鄞都城里无一人比得上主子。”
陆望横他一眼,“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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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说周攀接连赢了钱三爷两局的消息很快在鬼市传开,嗜赌之人纷纷找他谋取要领,无论走到何处都有一大群人围在左右,周攀在鬼市横着走了两日,风光无限。
赌博这事原本是各凭本事,但钱三爷是赌坊的人,他有各种方式出老千,让自己稳赢不输。但周攀纨绔一个,一无是处,偏偏对赌博颇有研究。与赌坊的人对赌,一般由赌坊准备赌具。摇骰子是最常见的玩法儿,赌坊的人可以在骰子上做文章,也可在骰盅上下功夫,总之,随机应变,让来人输得心服口服。而周攀拿到骰子摸一摸,掂一掂,就知道骰子哪边轻,哪边重,被做了什么手脚,这是他身经百战积累的经验。
周攀被吹捧得得意忘形,又生出了找钱三爷赌一赌的心思。奈何一向在金银庄坐庄的钱三爷今日不在,他只得在一楼与外客博弈。
钱三爷此时已经被慕可掳到陆望跟前了。
陆望和慕可乔装打扮了一番,还戴了个面具,叫人完全瞧不出真面目。屋里只有一支油灯,火苗子很微弱,光线很昏暗。
慕可打开屋子中间的麻袋,被五花大绑还塞住口的钱三爷便像只大蚯蚓一样蠕动着身躯出现在暗影中。
慕可将他嘴里的麻布扯掉。
钱三爷大口揣着气,眼珠子滴溜溜转了几圈,什么都看不清,只能看见前方不远处的一个坐着的身影,越发惊恐。
钱三爷到底在赌场混了几十年,很快就稳住心神,问道:“你,你是什么人?”
陆望夹着嗓子道:“你不必知道我是谁,只需回答我的问题。”
钱三爷仔细辨别着声音,只觉得这声音粗中夹着细,听着别扭,脱口道:“你是太监?你是宫里人?”
陆望嘴角抽了抽,压住怒意道:“少废话,我问你,金银庄背后东家是谁?与城西三号当铺是不是同一个东家?金银庄聚敛的钱财被藏在何处?”
钱三爷闻言,在心中盘算了一番,才道:“这位爷,我只是个替主家办事儿的,连主家面都没见过,对这些一无所知啊。”
陆望冷笑:“行,我马上让你们见面。”
钱三爷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并没有其他人。慕可走上前,按住钱三爷的腿,开始撕他的裤子。
钱三爷急道:“你想做什么?”
“你不是什么都不知道吗?我想法子让你好好回忆一下,很快,你就什么都想起来了。”陆望夹着嗓子,声音不自觉拖长,回荡在空荡荡的房间,说不出的诡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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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可拔出匕首,在钱三爷露出来的小腿上割了一刀,疼痛在黑中蔓延,钱三爷身体一抖,仍是不松口:“这位爷,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陆望语气阴沉:“没关系,从你身上割下来的肉,我会一片一片喂给你刚出生的孙子。”
钱三爷一向心狠手辣,但如此阴狠毒辣的手段用到自己身上,顿时汗毛倒竖,冷汗直流。
陆望继续威胁他:“你以为把家人安顿在城郊就能高枕无忧?你以为你派人将庄子围个里三层外三层就能护得住他们?你以为你主家位高权重就能庇佑你一家三十二口人相安无事?别那么天真,若你主家知道你被绑,就算今夜你能安然无恙地回去,你主家还能全心全意信任你吗?”
慕可继续下刀,身体上的疼痛和心理上的压迫让钱三爷汗流浃背,他握着拳,指甲都快陷入肉里。痛意顺着腿往上爬,一刀又一刀,恐惧在黑暗中啃食着他,他终于崩溃大叫,撕心裂肺道:“别割了,别割了!我说,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