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良久,也没看出个所以然来。
陆望道:“说吧,有什么消息?记住,若你说的与你写的有一个字对不上,我就砍了你的手,拔了你的舌。”
陆望依旧是夹着嗓子说话,面具下苏鹤勾起嘴角,暗自发笑。
陆望察觉到身旁人的肩在抖动,借着黑暗在他后颈上捏了捏,一路摸到耳垂,轻轻揉搓。
钱十三看着站着的陆望,说道:“爷,我查到余老板把货送去哪里了,出城的值钱玩意儿分几路送往章州,然后继续往西南走,货还在路上,按方向看应该是送往南中。有一部分走水道去了海上,跟不了了。小人猜测有可能是经觅州和佷州上岸,再送往南中,也有可能不是送去南中的。毕竟没人会傻到把所有钱财都放在一处。”
“没有了?”
钱十三塞进砖头里的消息只有这些,他本想说没有了,可听着陆望的声音,又心虚得厉害,急忙道:“还有。”
他吞了吞口水,继续道:“鬼市尽头的铸剑坊有熔炉,可以重造银两。金银庄和三号当铺的现银很多都出自那里。”
“说完了?”
“说完了,爷,能否看在小人为了查消息,折了不少人的份上,饶了小人这次隐瞒之罪,从今往后,小人绝不会心存二心,全心全意为爷办事。”
陆望走向他,阴影将钱十三彻底罩住,钱十三不知道他想做什么,吓得瑟瑟发抖,张了几次嘴,也没能发出半点声音。陆望踩在钱十三的脚踝上,面具下的眼睛闪着寒光,俯身威胁道:“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钱十三绷紧了全身,生怕陆望踩下去,连连应道:“小人一定唯命是从,爷叫我往东我绝不往西。”
陆望抬起脚,幽幽地说:“往西南的那批货继续跟下去,海上的那批跟不了就算了。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的家人就会毫发无伤。反之,后果自负。”
汗水从额上流向眼睛,钱十三艰难地用袖子擦了擦汗,道:“爷!小人还有话说。余老板办事很小心,这次行动太大,若小人暴露了,就只有死路一条。爷能不能,给小人留条后路?”
苏鹤突然插话道:“看你是个聪明人,只要你无二心,会给你留条生路的。”
陆望踹他一脚:“听见了吗?主子都发话了,事成之后,少不了你的好处。”
陆望和苏鹤先行一步后,慕可才将钱十三送出去。
两人戴着面具,沿着巷子走,陆望越走越熟悉,直到看见那个狗洞。他蹲下身扒了扒,仰头看向苏鹤道:“钻过去?”
苏鹤退后一步:“一定要吗?”
陆望取了面具,笑看着他:“你去鬼市给那头野牛下药那夜,我看见你了。将你跟丢后,我立马去小院儿找你,没想到你还真在家,还一副熟睡被打扰的样子。当时我就纳闷,你是怎么比我先到那么久的。直到上次被钱十三的人追到这穷途末路,才知道这里暗藏玄机。”
他拉过苏鹤的手:“别装了,钻吧 。”
苏鹤不禁想,或许陆望就是他的克星吧。偏偏那夜他看见了他,还阴差阳错地发现了这个洞。他一个汉人,偏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