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佷州冬日暖阳依旧,清风宜人,待我们了了心中事,就去佷州定居。不,天高地阔,到时候我们想去哪里就去哪里。”陆望拉着他坐到桌案前,桌上是陆朔写的春联,墨迹未干透,散发着淡淡的墨香。
苏鹤认真瞧着那独具一格的字,道:“但是现在,我们得先完成写春联这个任务对吗?”
陆望笑看着他:“好像是的。”
苏鹤小心翼翼地将写好的春联放到一边晾着,边看边感叹:“你们家的人写字都挺好看的。”
陆望忍着笑道:“你写得也不赖。”
苏鹤轻飘飘地瞟他一眼,走到一旁研墨:“儿时只顾着骑马学武,读书写字便耍赖偷懒,如今悔已无用,只能赏他人佳作,陆大人请吧。”
“苏大人才貌双全,何苦妄自菲薄。”陆望夺了他手中墨锭,握着他的手拿起笔,思索道,“写点什么好呢?”
“陆大人不是会作诗吗?写副对联应是不成问题。”陆望呼吸洒在苏鹤颈间,一阵酥麻,他不自觉地抬高肩膀。
陆望想了想,带着他落笔。苏鹤看着自己的手腕随着陆望的动作不断扭动着,偌大的字随着流出。既不需要他出力,他便心不在焉地左右瞧着。
阳光透过花窗,洒下朦胧光影,带着花的形状。苏鹤看着看着,突然“咦”了一声,“写字而已,你关门作甚?岂不欲盖弥彰。”
“谁说只是写字而已?”陆望搁笔,将写好的对联放到一旁,回身笑看着苏鹤。
陆望整个身子都溺在光影里,那笑意反而愈发明显。
“怎么?陆大人在这里除了写字,还想干点什么别的?”苏鹤似乎被光迷了眼,匆忙收回目光,重新铺上纸。
陆望听他着重强调了“这里”,应道:“我想干什么,苏大人不知道吗?”他将“干”字咬得很重,暧昧至极。
苏鹤没来得及说话,就被陆望揽住腰堵住了嘴,轻车熟路地将他吻得头晕目眩。
陆望扯开桌上的红纸,将苏鹤压倒在桌上,与他十指紧扣。两人身体紧紧相贴,对方的变化都能清晰感知。陆望察觉对方渐渐硬挺,松开了苏鹤的双手,去解苏鹤的腰带。
裤子滑落堆在脚踝处,陆望将苏鹤衣服推高,吻着他的腰腹。
苏鹤看了看外面,偶尔有人影晃过,他咬着下唇,竭力不让自己出声。
“东张西望的做什么呢?”陆望食指指腹在他脸上蹭了蹭。
苏鹤只觉一阵冰凉。正当他想问问清楚时,却已经面向书桌了。陆望仔细瞧着那只黑颈鸢,又伸出食指将刺青描了一遍,道:“这鸟眼神太凶了,还是鹤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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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鹤道:“我也没见过真正的黑颈鸢,这是父亲让画师给我刺上去的。”
陆望手渐渐往下,两人紧密相贴时低喃道:“我有幸看到了黑颈鸢飞起来的样子。”
陆望伸手往前,苏鹤身子颤了颤,终于忍不住发出声声叹息。
两人一开始还克制着自己,可很快,那飘然欲仙的滋味让两人全然忘记了这是在陆家书房。苏鹤他回头吻住陆望,将那些未出口的声音堵了回去。可还有些更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弥漫在整个房间,刺激着他们身上的每一寸肌肤。
“归程……”苏鹤喘着气,艰难地喊了两声。
陆望正要说话,却听见门外传来苏季蕴的声音:“这个灯笼歪了,重新挂一下。”
屋里两人皆吓了一跳,顿时大气不敢喘,动也不敢动。
苏鹤回头张嘴说了两个字,陆望看他口型短促笑了一声。他屏息凝神,听苏季蕴的声音越来越远,低声道:“好,听你的。”
苏鹤被抱上桌案,冰凉的桌面退了身上一半的热,脚踝被握住,苏鹤只觉那掌心烫的吓人。苏鹤一开始还能数一数房梁上的玄木,到后面,他只能眯起眼睛,水光模糊了视线,什么都看不清了。
陆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