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鹤拱手:“臣这就去办。”
盛元帝打量着苏鹤道:“爱卿今日这衣裳似乎不太合身,风格也与往日有些不同,不过,也挺悦目。”
苏鹤罔若未闻,只想赶紧离开这里,却听见小根子进来传话:“皇上,兵部袁大人求见。”
苏鹤便不着急走了。
盛元帝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道:“让他进来吧。”
袁文章看了苏鹤一眼,行了礼,将奏折呈给盛元帝。
盛元帝看完后顺手递给了苏鹤。
袁文章道:“陛下,俨州传来捷报,说是邓初退兵了,雎城守住了,康州海贼也剿灭了。”
盛元帝闻言面露喜色,“好啊好啊,昨日杜邑才说国库空虚,军饷难筹,今日就传来如此好消息。是何人立下如此大功?”
袁文章颔首道:“元大司马的峳州军。”
盛元帝脸上的喜色还未蔓延开来,就凝在了一处。
他俯身突然极速喘了喘气,像是要发火却又将火气压了下去。他转着拇指上的扳指沉思片刻,稳住气息道:“传令下去,元大司马此次立下大功,让元大司马回朝受封。”
袁袁文章走后,盛元帝看着苏鹤笑了笑:“爱卿对此事怎么看?”
苏鹤道:“臣不敢妄言。”
盛元帝摆弄着桌上琉璃盏,轻声道:“说起来,爱卿还是元大司马力排众议送进御史台的呢。爱卿一直想让朕北伐,如今北伐未成,元大司马依旧立下赫赫战功。殊途同归,你们的目的终于达到了。爱卿啊,元大司马已经功高盖主,封无可封,你给朕出出主意,封他做个什么呢?”
苏鹤没想到元政出手这么快,他感觉自己似乎抓到了什么,可始终没办法理清楚。
看这架势,盛元帝这是在怀疑他与元政沆壑一气吗?他看了一眼盛元帝,恰好盛元帝也看向他,那略有些浅的眸子里竟什么都没有。苏鹤看不明白,也不想再去猜测,便如实道:“微臣确实受元公大恩,恩情尚在,有所往来,但此事微臣毫不知情,请皇上明鉴。”
盛元帝话锋一转道:“为什么俨州一事峳州和康州都得到了消息,就鄞都毫无风声呢?”
苏鹤看着琉璃盏上被盛元帝拨得摇摇晃晃的垂珠,映着五彩的光,令人炫目。他闭了闭眼道:“此乃兵部失职,御史台监察不力也有责任,请陛下责罚。”
“罢了罢了,有人一手遮天,故意为之,瞒天过海不是难事,跟御史台有何干系。朕说这话不是怪罪与你,是让你分析分析其中缘由。”盛元帝道,“爱卿觉得元大司马会回朝受封吗?”
苏鹤沉默。
盛元帝看了他一眼道:“天色不早了,陪朕用膳吧。”
很快,江思谈引着宫女鱼贯而入,上了一桌的酒菜。小根子捏了根银针将所有菜一一试毒。试完后,躬着身退了出去。
苏鹤依旧吃得很少,捡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