稀里糊涂睡了一下午,韩渝很想知道下午的进展,但不想影响蒋支汇报,就这么跟领导同事们点点头,拉开椅子坐下一起听。
“霍兆军说他把卢学芹送到长途汽车站见有人摆摊卖桔子,并且卖的比长江镇便宜,就买了五斤。治安支队的同志虽然没调到他把卢学芹送到长途汽车站的监控视频,但找到了那个卖水果的摊贩。”
“一个开摩托车的小伙子,一点都不大方,买点桔子居然讨价还价,反而跟他一起去的姑娘很大方,摊主对他印象深刻。摊主说女的要给钱,他抢着付了,非要塞几个桔子给女的,女的没要,他就把桔子放进摩托车的行李箱先走了。”
蒋支顿了顿,接着道:“李局安排消防支队的同志,专门从长途汽车站开摩托车去了一趟长江镇。从时间上看,霍兆军并没有撒谎。再就是我们询问房东,也询问过霍兆军的同事,发现他们都知道霍兆军喜欢卢学芹,但又都不知道卢学芹曾出国打过工,更不知道卢学芹至少有三十万存款。”
韦支叼着烟,吞云吐雾地问:“霍兆军知不知道?”
“我和韩局审过他,贵祥和陈明审过,政委不太放心也审过,从审讯情况看,他很可能真不知道卢学芹是个小富婆,甚至不知道卢学芹已遇害。”
“这么说可以排除霍兆军作案的嫌疑?”
“基本可以排除,但我们还是把他带回来了,主要考虑的是不能完全排除其作案嫌疑。如果确实不是他干的,也可以通过对其采取强制措施,麻痹真正的凶手。”
案件没真相大白,凶手没真正落网之前,谁敢轻易放霍兆军走?
韦支点点头,示意蒋支继续。
“今天,我们询问了被害人的同事、领导,发现被害人平时的工作表现很好,为人和善,性格内向,平时总是笑眯眯的不怎么说话,在厂里跟领导、同事没发生过什么矛盾。”
蒋支端起杯子喝了一口茶,接着道:“让人奇怪的是,她明明怀有身孕,居然跟一起上班的姐妹们说没有男朋友。既然没有男朋友,那怀的是谁的孩子?再就是长江镇距滨江市区并不近,她只要休息就来滨江找曾一起出国打工的同事,有时候甚至请假来!”
港闸分局的吴局脱口而出道:“问题出在市区,很可能与钱有关!”
“我们刚开始也是这么认为的,毕竟那是三十多万,对我们这些工薪阶层而言是一笔巨款。”
蒋支转身看向李光荣,继续汇报道:“李局组织滨江派出所和各支队的干警,在市局交警支队和几个保险公司的协助下,于今天下午3点46分,调查到曾与卢学芹一起去塞班打过工的女子。具体情况,李局最清楚,请李局向各位领导汇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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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
李光荣也很困,但依然强打着精神,指着黑板上的照片汇报道:“这个女的姓管,叫管朝红,长州市平潮镇人,今年32岁。四年前,通过出国劳务中介,去塞班做缝纫工,在塞班干了三年。
这个男的叫曹成国,是管朝红丈夫,他今年34岁,初中文化,也是长州市平潮镇人,初中毕业之后就学汽修,之前一直给人打工。由于有技术,工资并不低,开汽修店的钱是他这些年攒下来的。
管朝红出国打工赚了三十多万,回来之后在崇港区买了一套商品房,买在白象小区。他们有一个儿子,儿子上小学了,家庭幸福美满。我们找到他们提到卢学芹,他们很意外,至少看上去并不知道卢学芹死了。”
外行就是外行,说了一大堆,都没说在点子上。
韦支不动声色问:“他们两口子人呢?”
“带回来了,都在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