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原本不打算打扰季马的卫燃好奇的问道。
“我的爸爸是个供铲党员”季马顿了顿, 又额外强调道, “当然, 我说的苏联时代的供铲党员”。
“所以呢?”
“他以前虽然只是个普普通通的煤矿工人, 但他一直坚信只有苏供才能带着他过上想要的生活。”
季马说道这里憨厚的咧咧嘴, “我爸爸知道我要来华夏之前, 在电话里亲口和我说, 他要让我替他看看, 看看你们华夏是不是已经创造出了本该由苏联带着他们创造出来的那个设想中的世界,看看是不是比解体后成立的俄罗斯做的更好。”
卫燃愣了愣, 脸上带着微笑自信的说道,“希望接下来几天你看到的所有东西都不会让他失望, 另外,明年的这个时候,你可以带着你的爸爸妈妈一起来这里和我们过节。”
“在那之前我要先多拍一些他们感兴趣的东西回去。”季马说着,已经将拿在手里的运动相机对准了干净整洁的车厢。
“苏联解体以前我也是个供铲党员, 可惜我才被批准入党不到两年,苏联就没了。”
隔着一条过道的阿历克塞教授用季马听不懂的汉语感慨的说道,“不过我保证, 季马那个小混蛋的父母肯定不会失望的。”
“你们这俩毛子差点儿都把我给整感动了”
卫燃暗暗编排了一句即将从姨父变成老丈人的阿历克塞教授以及自己的好朋友季马,但嘴上却没有说出任何调侃的话来。
而坐在阿历克塞教授旁边的穗穗和周淑瑾母女俩, 却全然没注意到这边的三个男人在聊些什么。
仅仅不到一个半小时的车程,季马却饶有兴致的独自举着运动相机,将能去的车厢全都逛了一遍,甚至靠着不输穗穗的社交牛B症,以及从卫燃那借来的手机和学会的扫码支付,去餐车里自己买了一份他觉得不错,但卫燃等人却碰都不带碰的红烧牛肉盖饭, 以及一罐在卫燃等人印象里觉得还行,但他喝完却觉得像是兑了水的啤酒。
一路聊着这些许的差异,众人离开高铁站, 卫燃熟门熟路的包了一辆在路边揽活儿的面包车赶往了姥姥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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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大半个月没来, 但这已经真正意义上连在一起的两家院子却已经被收拾的干干净净,穗穗姥爷家新盖的房子虽然还不能用, 但起码也已经装上了门窗铺上了大理石的地板, 甚至连两家中间,靠近那口水井的位置,都重新扣上了一个种满蔬菜苗的塑料大棚。
虽然今年回来的多了一个季马,而且还少了一家的房子,但对于这个本来就是旅游景点的小村子来说,那真是缺什么都不可能缺住人的房子,远的不说,单单和卫燃父母经营的那小个旅行社合作的街坊邻居,就能让季马换着房间从腊月住到正月结束都不带重样的。
不过很显然,对于季马这个曾经需要经常露宿荒野的猎人来说,除了那烧的热腾腾的土炕让他有些心动,准备回去之后给因塔温泉营地周围,那些已经计划在夏天的时候破土动工的猎人小屋安排上之外,其余的他还真不在意。
倒是周老爷子泡的那一玻璃坛子专治跌打损伤的药酒,在被一直准备再坑他一把的教授天花烂坠的包装之下,俨然已经成了融合了来自华夏东方的神秘力量,能让男人字面意义上独挑大梁的秘传神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