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上车的男人没好气的嘟囔了一句,“你知道那个倒霉的老女人有多重要吗?尤其是去年查尔斯顿出了那件事之后。”
“所以怎么办?”车里的人无奈的反问道,“找到她的尸体?”
“我怎么会和你这样的蠢货组队?”
刚刚上车的中年男人人“啪!”的一声关掉了车里那些监控设备的总电源,“那个倒霉的老女人肯定是死了对吧?”
“至少...”
“那就是肯定死了”
那中年男人见这搭档完全跟不上自己的思路,索性自问自答的说道,“听着,我们在这里调查两个...不,三...四个月,四个月吧。
这四个月重点调查那几个混蛋绑匪,要把他们脑子里所有的事情都掏出来。
还有那个历史学者,简单查一查他为什么会跟着过来,他求助了谁,他求助的人和这件事有没有关系,是否认识那个倒霉女人。”
“然...然后呢?”
“等四个月之后,把你刚刚的调查结果形成一份至少一百页的调查报告交上去,然后我们就可以离开这个鬼地方了。”
那中年男人顿了顿,生怕自己的搭档脑子转不过来,又额外提醒道,“最终的调查结果,必须是那个倒霉女人确实死了,这件事确实是个让人遗憾的意外。
另外,在你的调查报告里重点建议,为了杜绝后续可能存在的隐患,应该继续派人监视在监狱里服刑的绑匪,看看有没有人救出他们,如果有,就顺着这条线索继续追查。”
“可是...”
“没有什么可是”
这中年男人压低声音说道,“动动你的脑子,就算让那些老家伙们恐惧的东西还存在又关我们两个什么事?
苏联都不存在了,就算再有人复仇,难道会找到我们两个人的身上?”
“哦——!头儿!你可真是个天才!”
那个一直在车子里盯着监听设备的男人这才恍然大悟般的一拍脑门儿。
“老子回去就申请换搭档,就算是去非洲也要换个聪明人而不是这头只知道敲键盘的蠢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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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男人在心底暗骂了一句,颇有些不放心的追问道,“你知道该怎么调查吧?”
“我会好好调查那些绑匪还有那个华夏人的!”
一直在车里的男人信心满满的做出了保证,随后自作聪明般的问道,“头儿,我们要不要建议长期监视那个华夏人?”
“长期监视那个华夏人?”
那中年人哼了一声,“你去?去俄罗斯监视一个整天泡在女人堆里的华夏人?你怎么不向老板主动申请去潮藓做个007那样的卧底呢?”
这中年男人心累的揉了揉太阳穴,“听着,如果你不想去俄罗斯冒险,就忽略那个泡在女人堆里的种马。”
“可...”
“我刚刚说了,没有什么可是”
这中年男人愈发直白的说道,“把你的精力放在那些就算死了也没什么关系的白痴绑匪身上就够了,那个华夏人你确实要调查,但是没必要调查出来什么有价值的结果。
他如果有嫌疑,当初查尔斯顿那件事的时候他就该被抓起来了。而且假设他真的有嫌疑,你去调查他,然后我们各自被冷战毒针杀死?还需要我说的更明白吗?”
“不,不用了。”
另一个男人后知后觉的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他只是个技术人员罢了,哪懂这些弯弯绕?
“所以别再给我惹麻烦了”
那个精明的中年白人最后威胁道,“我只想完成这里的工作,然后我向上面申请,带着你们一起调去西班牙或者荷兰享受生活不好吗?”
“我明白了,我明白了。”
另一个男人总算聪明了一回,“我会每周向你汇报一次我的调查进度的。”
“这里就交给你了”
那中年男人说完,又打开了监听系统的总电源,“明天你去警察局,重点观察马卡尔的反应,如果说这些人里谁的嫌疑最大,那就只有马卡尔。
还有,我们申请的心理学家不是已经到了吗,带着他去旁听,让他帮忙观察马卡尔。”
“交给我吧!”
车里的男人信心百倍的拍了拍胸脯,目送着那个男人推门下车之后,这才不屑的比了个中指,随后将挂在脖子上的耳机随手一丢,锁死车门之后放平了座椅,没多久便打起了呼噜。
抵达基辅的第二天一早,卡洛斯律师和他的团队带着马卡尔掐着上班的点浩浩荡荡的杀到了基辅警局。
稍晚了十多分钟,卫燃也搭乘着安娜驾驶的车子赶到了那座大桥。
虽然那场绑架案已经发生了三天的时间,但在乌玛太太坠河的位置,却仍旧拉着警戒带,甚至还有一辆基辅警车停在旁边守着这里。
没让安娜停车,卫燃让她拉着自己赶到了大桥下的河堤边,一番观察之后又继续驾车开往了下游的方向。
这一整天转下来自然是毫无建树,等到天色将暗,安娜和卫燃从机场接上赶来乌可烂的黛安,将车子再次开回酒店门口的时候,正看到马卡尔坐在大厅门口的台阶上抽烟呢。
看了眼满地的烟头,卫燃和安娜对视了一眼,叹了口气推门下车,走到了对方的身旁。
“情况怎么样?”卫燃挨着对方坐下来问道。
“基辅的警察已经派出了水面搜索力量”
马卡尔疲惫的说道,“卡洛斯律师还帮我联系了大使馆,大使馆已经答应帮忙施压,投入更多的力量寻找我妈妈。”
说完,他弹飞了即将烧到手的烟头,重新点上一颗说道,“我妈妈很可能已经遇难了,维克多,我该怎么办?”
无声的叹了口气,卫燃接过对方分给自己的乌可烂香烟,点燃之后吸了一口,随后便被那充斥的香精味儿的廉价口感呛得连连咳嗽。
等喘匀了气儿,卫燃这才说道,“马卡尔,乌玛太太的事情我很遗憾,但是作为朋友,我应该在这个时候提醒你,你还有家人,还有杰西卡和你们的孩子,当然,还有你们的农场。
而且我猜,就算乌玛太太真的已经发生了不幸,她肯定也不希望你因为这件事忽略了家人。”
看着身旁这个泣不成声的男人,卫燃轻轻拍了拍对方的肩膀,“我们在这里再等一周,无论最后结果如何,你都该回家了。马卡尔,这里的事情就交给我吧,我会让我在当地的朋友帮你盯着进度的。”
说完,卫燃掐灭了那支并不好抽的香烟,朝着在门口柱子后面等待的安娜和黛安女士使了个眼色,三人先一步走进了酒店大厅。
“留他自己在那里吗?”安娜不放心的问道。
“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卫燃无力的说道,“这个时候任何的安慰都是苍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