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第三名脖子被铲断一多半的敌人也喷溅着腥臭的血液摔倒在地的时候,卫燃也低头看向了躺在床上衣衫不整,满脸屈辱和绝望泪水的房东太太。
此时,她的脖子被一条皮带牢牢的绑在床头的金属栏杆上,胸前和手臂上,密布着至少几十个似乎被烟头烫出来的小水泡。
“嘘——”
卫燃朝着对方比了个噤声的手势,随后拉过来一条毯子,轻轻帮对方盖住了身体。
房东太太在毯子碰到身体的瞬间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随后紧紧的裹住了自己的身体,却根本止不住汹涌而出的眼泪。
“嘘——”
语言不通的卫燃唯一能做的,也只是比划了一个通用的手势,随后指了指头顶的天花板,比划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
房东太太却根本没有任何的反馈,见状,卫燃也只能无声的叹了口气,拔出刺刀抹干净血渍,又以最快的速度,在脚边三具尸体的身上搜刮了一下。
这三具尸体看起来和闯进难民营行凶的长枪党没什么区别,但他却注意到了一些特别的细节。
他们用的虽然都是苏式武器,但其中一个,却额外配备了一支微声型的马卡洛夫手枪。
拿起这支拧着消音器的手枪看了看,卫燃看了眼躺在床上表情麻木的房东太太,略作犹豫之后,将这三具尸体身上的武器全都进行了最初步的拆解,免得她一时想不开自尽。
重新拿起了特意留下的那支微声型的马卡洛夫,他胡乱擦了擦上面沾染的血迹,顶上子弹之后猫着腰摸出房间,再次贴着墙根挪到了通往二楼的外跨楼梯台阶的边缘。
贴着缝隙往上一番观察,卫燃又和仍旧藏在车底的热气球对视了一眼,耐心的等着照明弹将楼梯扶手的阴影拉长,立刻再次匍匐着身体,悄无声息的沿着外跨楼梯爬了上去。
接连用了四次照明弹升起又落下的间隙,他总算来到了二楼。
躲在虚掩的房门后面,他却发现自己根本听不到任何的声音,却偏偏能闻到犬麻燃烧时特有的臭味。
近乎下意识的,他便想到了几天前意外在难民营外的医院附近抓到的那个苏联老兵。
这些犹渣滓怎么总是盯着医院?
卫燃缓缓抽出刚刚捡到的微声手枪暗暗嘀咕着,却并不急着进去,他这次说什么也要抓到个有价值的舌头才行。
然而,计划赶不上变化,就在他准备等等里面的动静的时候,一个右手拎着望远镜,左手捂着一个烟斗的人却从二楼走了出来,在他的身后,还跟着另一个人!
最多只有十分之一秒的短暂呆滞过后,走在前面的那人下意识的就要开口大叫,后面的那个也动作迅速的伸手抄枪!
只不过,同样被这开门杀吓了一跳的卫燃却反应更快,根本没等对方发出声音,他便已经将手里那支微声手枪抵在了第一个人的胸口扣动了扳机。
与此同时,他的左手也穿过了这人的腋下,取出他自己那支拧着消音器的手枪,相隔最多不到半秒钟,几乎抵着后面那人的手臂扣动了扳机!
“啪啪!”
两声几乎重叠的微弱枪响过后,卫燃右手那支微声型马卡洛夫也穿过了几乎被他抱在怀里的那具尸体另一边腋下,同时左手的枪也换了第二个人的另一边手臂扣动了扳机!
“啪!”
第三声枪响几乎和中枪这人的惨叫同时响起,卫燃却已经侧身甩掉了怀里的尸体,顺便朝那个发出惨叫的人膝盖踹了一脚。
“噗通!咔吧!”
两声截然不同的声音响起的同时,在那具尸体摔倒在地的同时,另一个人的惨叫也更加饱满了一些。
“啪!”
伴随着又一声枪响,卫燃瞄准一个本打算从之前属于他的房间里的走出来的人连连扣动了扳机。
直到房间里传出惨叫,他也立刻推开房门,朝着那个似乎腹部中枪的人胸口补了一枪。
与此同时,听到动静的热气球也快步跑了上来,动作一气呵成的贴着墙角蹲下,同时举起了那支本属于卫燃的折叠托AKM步枪。
有对方掩护,卫燃也放心了许多,挨个房间快速搜检了一番。
意料之中又在意料之外,二楼仅仅只有刚刚那三名敌人而已,但他们的武器装备却格外的特别。
苏联生产的微声型马卡洛夫手枪只是人手一个的标配,除此之外,他们还人手一支使用伸缩枪托的消音型的MP5冲锋枪,当然,也可以称之为“MP5SD3”。
无论这武器的具体型号是什么,几乎可以肯定,长枪党绝对用不起,也没必要使用这些特种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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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武器特别,这三人还拥有一台对讲机,以及一支架在他房间桌子上的SSG69狙击步枪,当然,还有人手一个的望远镜。
“这些可是精锐才用的起的武器”
热气球拿起那支“绿枪”一番打量,“众所周知,长枪党可没有精锐。”
“这些人也不太可能是长枪党”
卫燃说话间捡起了一支消音器的MP5抽出伸缩枪托试了试,同时嘴上不停的问道,“你会希伯来语吗?或许可以试试看能不能问出什么。”
“你的意思是...”热气球接过卫燃递来的微声冲锋枪和微声手枪的同时已经意识到了后者想表达的意思。
“会吗?”卫燃捡起第二套微声武器的同时再次问道。
“简单的交流还是没问题的,而且我猜他们肯定会阿拉伯语。”热气球说话间用手里的武器戳了戳唯一一名幸存者身上的伤口,在对方极力忍耐的闷哼中问道,“不过,不用先给他包扎一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