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这么说,大家都很激动。
仁济药厂的大名,他们都听过的。药物货真价实,立竿见影,在那几年,想买都不好买。如果能去做工,赚几个米钱,那真的是太棒了。
……
正聊着,武痴林找上门来,一脸的悲愤。
“怎么了?”项南一见,关心的问道。
“别提了,我那家酒楼,被当局说是逆产,要被查封,根本不肯还给我。”武痴林生气地道。
“唉,年轻人,这也值当的生气。我们的田地、房子、店铺,也多被没收了,也说是逆产。”叶家族人一听,纷纷说道,“我们都见怪不怪了。”
“阿问,你的祖宅当初被东洋兵设为总部,现在光复之后也被当做逆产查封。我想要回来,他们都不给,明里暗里找我要钱。
可我哪还有钱给他们呐,哎,我的房子算是要不回来了。依我看呐,这些国党跟东洋人一样,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项南点点头,知道国党就是这样,搞经济,护民生,是一塌糊涂。相反欺压良善,中饱私囊却是一门灵。
它之所以在抗战之后,很快就失去民心,就是因为接收沦陷区资产时,巧取豪夺,以权谋私,跟强盗无异。
这些沦陷区百姓,在东洋人手中已经备受凌辱,好容易盼到抗战胜利,谁想国党接收之时,又对他们大肆盘剥,丝毫不顾及他们的苦痛。
也难怪,几年之内,国党统治就被推翻,实在是因为他们的所作所为,不得人心。
“武痴林,你也别生气了。这样吧,我出笔钱,帮你把酒楼赎回来。”项南提议道。
武痴林一听,却摆了摆手,“师父,不用了,我想过了。他们现在就这么贪,等我把酒楼开起来,他们还不知道要怎么敲诈我。
三天一收税,五天一纳捐,我这酒楼早晚被他们搞黄了。我还是随你回澳门吧,起码在那里我不受欺负。”
“那你弟弟怎么办?”项南又问道。
“我已经拜托邻居们了,让他们见到我弟弟后,来澳门找我。”武痴林说道,“不然,我担心我留下来,受不了那些浑蛋,到时候跟他们拼起来,就不是弟弟见不到我,而是我见不到弟弟了。”
项南一听,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