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之后,晚上五点半钟,大华戏院。
冷清秋、冷母、舅舅宋润卿和佣人韩妈,便一起来到戏院听戏。
到了包厢,就见桌子上干湿果碟、中西点心、烟卷、茶杯简直都放满了。
戏园子里的茶房,一贯捧高踩低,眼睫毛都是空的。因为这票是金家买得,所以以为冷家也是金家人,于是加倍的恭维,让冷家人自然都有几分得意。
六点钟,项南来到隔壁厢房。
宋润卿、冷清秋、冷太太闻听,自然都过来打招呼。
“宋兄、清秋、冷太太,茶房可伺候的周到。若是有不妥帖,尽管对我说。”项南笑道。
“不,妥帖,妥帖的很。”宋润卿笑道,“今天多亏七少爷的福,不然这样的好戏,我门哪里瞧得见呢。”
在当时这样的大戏院,底下散座都要五毛钱。若是前排的好座儿,则一般都是三元、五元。而若是头等包厢票,至少三五十元。
因此一般做工的人家,是绝做不到天天听戏的。一年能听上几回戏,已经算是中等人家了。
“不必客气。”项南笑道,“我一人看戏也无聊,不如大家并一起吧。”
“好,好,再好不过。”宋润卿巴不得同项南多聊聊,见他如此提议自然满口答应。
随即两家便并到了同一个包厢,项南也被安排和冷清秋坐一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