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在自家斜对面的公共礼堂,热热闹闹的丧葬仪式正在有秩序的进行。
光头的和尚,长发的道士和短发的神父各占一角,各显神通。江村小区的有钱十好几年了,加上善男信女众多,早就是各路人马争夺的重镇了,别说十七叔死于非命需要多交几份买路钱,就是村里的猫死了,都有人要办水陆道场的。
江远的老爹江富镇照例在厨房里帮忙,他煮的牛羊肉是村里一绝。而在村子里,一旦建立了这样的人设,那婚丧嫁娶就少不了要积极参与。
江远也习惯了这种活动,停好电动车,就在跟前找了个地方洗手洗脸,接着自觉的前往厨房帮忙。
他常年负责切土豆丝,切红萝卜丝等等。
“今天忙不忙?”江富镇给牛肉撇了血沫,过来问了一句。
江远正好放下菜刀甩甩手,道:“不太忙,做了点别的事。”
“今天没切尸体吧。”江富镇又问了一句,旁边的花婶也看了过来。
“没切。我到单位这么久,也就见了一次尸体。”江远做出了详细的解释。
旁边的花婶不由拍拍胸口,放心下来,接着不好意思的换了个表情,强嚎道:“十七叔……呜呜,说起十七叔,我就心里膈的慌,好日子才过了多久,唉……”
江远镇定的等她哭完,问老爹道:“十七叔和十七婶都不在了,席是谁办的?”
“你五叔掌总的,礼金去了费用,说是给十七叔的娃娃上学用,就是江乐,你记得吧。”江富镇一边说,一边搅和搅和牛肉锅。
花婶在旁道:“江远一会记得出去拍照,你们小一辈的都出去读书的,有的人一年都见不着几面,有机会就多拍几张相,多看看,至少认个脸熟。”
江远应了一声,等手里的菜切完了,就听有人喊拍照了。
江远出了厨房,便见十几个年轻人,热热闹闹的站在一颗树下摆起了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