藻类浮游生物到处都有，但多向海面上方聚集，从下向上看，亮如白昼纤毫毕现，从上向下看，视野就受限很多，不过李沧他们也不在乎，大家都有视觉加成，尤其厉蕾丝。

“阿尔贝的狗杂种，你静海爷爷来了！”

“一群自私自利的无知混账！”

“今天的海底格外风景秀丽，不如下来给你们选一片好点的坟地！”

“兄弟们，报仇的时候到了！”

“多说无益，杀！”

骂什么的都有，也不知道他们用的什么牌子的祈愿扬声器，能在海底把各种c语言清晰精准的传遍每一寸空间。

阿尔贝空岛集群下方的深邃海水中，“星光”点点连绵成片急速接近，不知多少静海国的空岛和舰艇潜藏着，但李沧他们先看到的却是从阴影中冒出来的密密麻麻各种长短粗细的鱼雷水雷以及能量基质炮特有的绿配红或绿配蓝色的光柱...

“曰？”老王眉毛是竖起来的：“无差别攻击？”

差不多所有外来从属者脑子里都有和老王类似的想法，即使是这些人主动留在这片海域的。

对错这种东西，本来就没有一个清晰的界限，你们阿尔贝和静海国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跟我们有一毛钱的道理，但你想一杆子打死，这，就很不体面。

轰鸣声不绝于耳，火光、电光、冲击波将整个海域搅得天翻地覆，耳道嗡嗡作响，明明半透膜力场形成的空泡内并没有一滴海水进入，但众人的视线也变得浑浊起来，看什么都是雾蒙蒙的。

能量基质炮的光束轰击在空岛本体上给人的震感其实很小，无论如何都没有之前在环线上那种动辄以公里计的陨石砸上岛来的强烈，根据表现来看，这玩意单纯对空岛结构的破坏性姑且只能称之为一般。

“只开防弹力场吧，能量基质炮杀伤主体是异化血脉生物，没必要特别防备。”

“好，那大家小心。”

能量基质巨炮对轰只持续了5分钟不到，双方很快短兵相接，炮火洗地结束，李沧直到这时才发现自己理解错了，静海国方面竟然没有一座空岛，要么是水下舰艇、要么就是海生异兽命运仆从，尤其是那些在舰艇之外骑乘命运仆从的，人人短打扮近战冷兵器，装束剽悍气息凶悍。

他们用的也不是类似轨道发动机或者海妖藻的空泡祈愿技术，或颈下生鳃、或紧贴体表有一层薄薄的光膜，再不济也是一身封闭式重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