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狗蛋同志觉得自己被侮辱了,噢,我拆家的时候都得挨顿鞋底子,这个家连小八都舍不得拆,这条大长虫凭啥,你凭啥?
恢弘的邪能吐息霎时将巨蟒连同身下的洞穴一同吞没,巨蟒身上传出爆豆一样的鳞甲碎裂声,漂亮威武的鬃毛瞬间化为灰灰,本就漏洞百出破棉布似的单薄翅膀犹如着了火的风筝纸。
巨蟒的咆哮还是很有些蛇的味道,但它做出的反应可一点都不像是蛇,粘稠的白色液柱自口中喷出,既像某种菌丝体,又像蜘蛛或者某些蠕虫的蛋白质液,见风就长,在两颗蛇头的下缘垂落成极标准的伞状结构。
邪能吐息神奇的沿着伞面分流,液体般丝滑的流向四面八方。
狗鲲也不是好惹的,浮空力场或许对付不了巨蟒的本体,对付个“蛛网”绰绰有余。
撕拉一声裂帛般的响动,伞状结构被扯得支离破碎,巨蟒沐浴邪能之火,痛苦嘶鸣,卷土如风,慌不择路的到处乱撞。
几声轻响,巨蟒身体正中的鳞片整整齐齐的被划开一道三米余长的缺口,三片巨如盾牌的鳞片整整齐齐裂作两半,裂口之下的皮层伤口已经触及血肉,黏腻的黄褐色油脂从中渗漏出来。
撕拉~
刀妹生生从巨蟒身上扯下半片破碎的蛇鳞,用刀刃碰了碰,扭头看向巨蟒的伤口时,眉头就像李沧那样蹙成一团黑。
好嫌弃好嫌弃。
轻巧一闪,刚好躲过一道比她整个身躯还要高大几倍的镰刀,锁链铮铮作响,镰刀的内刃与刀尖精确至极的顺着那道被刀妹开出的伤口钻入巨蟒体内。
咯嘣。
声音听起来像是锁死了骨头。
巨蟒几乎是像条又长又粗的橡皮筋一样旱地拔葱弹了起来,身体绷得笔直,连蛇信都被迫吐出老长。
“喔(wò)!”
刀妹飘然落到锁链上时仍不忘挤出一个嫌弃至极的单音节,顺着锁链犹如蹁跹的蝴蝶一样轻盈的站到了骨妹的肩膀上。
“吼!”
骨妹眼窝中邪能之火熊熊,中心深处似已泛起点点猩红,她侧头与刀妹简短的交换了一个单音节,具体意义不明,不过随后的那个wink就一定是在表达欢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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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妹随手把刀臂摘下丢进骨妹的三次元小裙裙,坐在骨妹肩膀上快乐的晃悠着翘起的二郎腿,又不知从哪里摸出一个指甲钳,修指甲、吹碎屑,一气呵成。
李沧:“???”
不用细琢磨都知道这小兔崽子是在学谁,那神态那姿势不说跟某些人一模一样吧,只能说是只能说了。
骨妹和刀妹是不一样的,刀妹只是在刻意去模仿李沧的表情模仿大雷子的一举一动罢了,并不明白这种行为的意义所在,智慧和灵动的程度未见得有多高,而骨妹确实是有一定审美水平在的,她对自己的衣着打扮思路清晰见解明确,这在一众逆子中可谓特立独行。
刀妹贪嘴,骨妹爱美。
李沧认为自己可以尝试以这两种表征为突破口,继续给俩小娘皮狠狠补习。
骨妹邪能之火熊熊燃烧的眼窝很快就已经和巨蟒的鳞甲皮肤一样鲜红似血,明明是红、绿、蓝、金、紫五种色调鳞片组合出来的巨蟒从正面看去是一水的大红、猩红,随着身躯扭动才会显出五种灿烂的光彩,她的眼睛都被这条长虫迷花了。
双色瘟疫之云,单色邪能之火,黑白绿三色顺着镰刀锁链轰然涌进巨蟒庞大的体内,巨蟒一动,骨妹风中落叶一样被带着、甩着到处飞,洁白如雪的身躯在巨蟒面前风拂杨柳倍显娇小羸弱。
这玩意不timi得有二十米粗?
李沧咽了咽口水,它到底搁下头吃了多少东西?
球的麻袋...
李沧感觉自己的脑仁就像是突然被捶了一榔头,激灵灵的打个哆嗦:“握草,老王,你特么在下边看住异化羚培植巢,可千万要看住啊!”
巨量杂音干扰之下,老王的声音听起来就跟刚哭过一场似的:“晚...已经晚了...”
“啥??”
老王的空岛整个震颤起来,空岛中心处隆起直径以公里计算的丘陵,迅速攀升至上千米高,宛如活火山,正在狗蛋和骨妹双重烤问下风驰电掣的巨蟒猝不及防,一头把自己镶在那上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