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菁巧嘱咐道:“不能沾水啊,我有用!”
李沧:“...”
这世界就是一个巨大的痛苦面具。
地皮菜遇雨即发,也叫发菜,这玩意和木耳不是亲戚,而是一种藻类,当然那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它无论干洗湿洗都是一种折磨,干巴菌在它面前都得算平易近人的。
“把那只大鹅炖上!”饶其芳指着她带回来的Plus版天鹅说,“放鸡血蘑小土豆干辣椒干杂野菜干宽粉的那种,下重料,爱吃!”
“净糟践东西...”孔菁巧吐糟道,“行了行了知道了,赶紧择菜,等着用呢!”
“呵,拿去!”
饶其芳一巴掌拍在笸箩上,一蓬蓬灰像两朵小型蘑菇云一样腾空而起,细沙小石子脱落敲打竹笸箩的声音窸窣作响一触即收。
李沧瞪大眼睛:“母上大人法力无边!”
孔菁巧眉头一皱,眯起眼睛对饶其芳说:“嗯,那你把鹅肠也倒了吧,翻过来用面洗三遍!”
眼瞅着饶其芳有暴起杀人的架势,李沧赶紧说:“我来,这个我来,我来我来我来!”
孔菁巧从基地带了很多海鲜过来,都已经侍弄好了搁在用十几人合抱的整块云杉厚板车出来的长桌上,只等时间合适,立马该烤的烤该炒的炒该焗的焗。
然后,一大盆熟醉大虾拼盆就自然而然的出现了一些计划内损耗。
帮厨嘛,偷吃嘛,不寒碜。
孔菁巧对着饶其芳金玉婧翻了几个白眼,眼不见心不烦,专心致志的磨她的小望潮。
磨并不是真的磨,而是把那些短蛸小章鱼丢一个木臼里搅啊搅,让它们过山车式死亡或者昏迷,谁知道呢,章鱼不在乎,总之,等它们把小短腿全部蜷起来成一个个花式蛋蛋,再下热黄酒烫,过冰,浇冻汁,进冷藏,麻烦的不是一点半点。
更令人发指的是那个地皮菜,干脆就是洗剥干净过后用冷的茶鸡汤泡发的,说是要拿来炒虾仁时蔬还有给菌子火锅调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