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砰”的一声,
茶杯碎裂,
男人的额头瞬间血流如注。
然而,即便遭受了如此重创,那个男人也不敢发出一声呻吟,更不敢抬头直视哈扎德的眼睛。
只是默默地承受着这一切,身体因恐惧而微微颤抖。
哈扎德的声音因愤怒而变得沙哑而扭曲,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无尽的杀意和仇恨。
他大声嘶吼道:
“给我杀了那个疯女人!
不!
把她给我完整地带回来,我要狠狠地将她身上的零件一个一个拆掉。
最后,在彻底玩腻之时再亲自弄死她!”
他没想到自己刚刚宣布要猎杀徽记者竟然就有人如此挑衅。
这个掌握军火武器的杀人犯自认为:就连零和博弈与劳伦兹瑞尔都需要跟自己用‘尊敬的’态度。
但现在,一个小小的徽记者竟然都敢如此挑衅!
伴随着哈扎德的愤怒达到顶点,他几乎是将手头上所有可用的力量倾巢而出。
所有原本留守的士兵和精锐部队被迅速集结。
他们全副武装,乘坐着各式军车,在夜色和山峦的掩护下,如同一条钢铁洪流,穿越崎岖的山野,朝着第二工厂的方向疾驰而去。
沿途,车灯划破黑暗,引擎的轰鸣声在寂静的山谷中回响,仿佛是战争的前奏。
时间如同沙漏中的细沙,悄然流逝。
但当哈扎德的部队终于抵达第二工厂区域时,迎接他们的却是一片死寂和废墟。
工厂的大门敞开着,仿佛是巨兽张开的巨口吞噬了一切生机。
工程内部,机器残骸散落一地,火光在远处某个角落微微闪烁,空气中弥漫着刺鼻的烟味和金属熔化的气息。
哈扎德阴沉着脸,大步走进工厂,他的目光在四周搜寻,试图找到那个挑衅他的疯女人,或者至少找到一些线索。
然而,
除了满目疮痍之外,
他只在一张破旧的桌子上发现了一张被刻意留下的字条。
字条上用鲜红的墨水写着:
“猜猜看,
你还剩下多少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