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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一死,那长矛也被一股无形之力牵引,又从刚才飞来的轨迹倒飞了回去。
季寻没敢大意,已然悄然退到了楼板边缘,心道:“被人当了黄雀了吗”
看着那三人没有跳下来动手的意思,他这才没有第一时间跃下深渊。
这三个神秘人大概不是被爆炸的动静吸引来的,而是原本就跟着那医生来的。
而且一招就重创了这个旧日信徒,还带着三级遗物,实力强得有点看不懂了。
这对季寻来说,可不是什么好消息。
没等他多去猜测,那个手持长矛看不清模样的壮汉似乎也怕他跳楼走,没做出任何让人误会的举动,还主动开口了:“朋友,别误会。我们对你没什么恶意。”
说着,他又自报了身份:“我们是联邦x局的调查员,追着这个银月教派的家伙来的。”
x局?
季寻听初九说过。
但对于他来说,这身份真假都无所谓。
他没跳楼可不是因为好奇三人身份。
而是想看看,战利品是否还有希望拿到。
那人似乎很敏锐,瞥了一眼尸体,又幽幽开口道:“原本是想抓活口的,但既然你杀了,就算了。”
旧日教徒本有神明的信仰烙印,本就没什么审问价值。
说这话,也仅仅是想有个主动话语权。
季寻依旧没说话,心照不宣:你刚才那一矛,是冲着想留活口的意思去的?
但又没有动手,他有点搞不明白这三人的来意了。
那人没再啰嗦,直接进入主题,又道:“我想请教一下,红杉街区的线索,是不是阁下提供的?”
语气倒是客气。
听到这话,季寻神情微微有异:问这个是什么意思?
但想了一瞬,他也直接承认道:“是。”
隐瞒没意义。
对方都追到这里来了,还带着克制治愈的遗物,显然知道很多。
但既然没第一时间没动手,也就是有商量的余地。
听着这话,那人没有多少意外,又道:“做个交易如何。”
没等季寻说话。
他直接道:“伱把你知道所有关于银月教派的情报给我。作为交换,这尸体的储物戒都归你。”
谢国忠三人一路跟踪而来,最主要目的就是要的得到银月教派的情报。
现在这情况,似乎有一个更好的选择。
一个密谋了三个银月据点被捣毁的幕后人!
闻言,季寻眸光微微一眯。
开口这家伙直觉很敏锐啊。
他显然是猜到刚才自己第一时间没逃,就是为了尸体上的东西。
所以才有了这个交易。
如果是别的交换条件,季寻还拿不出不来对等的东西。
但.情报?
季寻心中却有点古怪了。
他也猜到了这家伙的用意,显然这三人眼里,情报比什么战利品有价值。
又或者,都想要?
季寻试探着反问道:“一言为定?”
那人铿锵有力地回应道:“一言为定。”
优势不在自己,季寻没再啰嗦,直接说道:“我在一处遗迹中发现了那个旧神教派的四柱献祭仪式。正好这两天月亮出现,而我又知道之前裁缝街17号也有一处献祭仪式点,所以就推测出了另外三据点.”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毕竟举报信上差不多也都写了。
只是季寻把四柱仪式讲得更详细。
但也没那三人预想的多。
说着说着就没了。
等着季寻说完,那人明显一愣,诧异地反问道:“就这?”
季寻:“就这。”
他本就只知道这么多。
像是什么“银月教派”这个名字,还是刚才才知道的。
季寻也猜到这三个家伙大概以为是他提供的线索,所以会知道很详细的内幕。
显然这个答案让他们失望了。
他本以为这家伙会反悔。
没想到这时候,那个家伙却爽朗的大笑了起来:“哈哈哈哈.”
仿佛是自嘲自己失算,但半点没听出要反悔的意思。
季寻就这样看着那家伙,余光时刻紧盯着三人的肢体细节,也关注着四周。
该说的都说了,有什么别的目的,这时候也没必要隐藏了。
但让他意想不到的是,那人竟然真的信守承诺,掷地有声道:“好!这尸体是你的了。”
说着,他转身就有要走的意思,还不忘补充了一句:“如果你下次再有关于任何旧日教派的情报,尽量避开金橡树安保公司。可以去火车酒馆找酒保,说是‘老谢’介绍来的。我会为情报付费的。”
就像是这次。
季寻听着,应了一声:“好!”
话音落下,那三个人影,竟然真的扭头就消失了。
季寻看着也微微侧目,有些难以自信。
虽然这三个人随手就是一件三级遗物,财大气粗的样子,必然是富矿层来的了。
但真的看都不看一眼走了?
三人一路走了回去。
一边走,谢国忠还一路感慨:“嘿嘿,原本以为至少是一个一阶咒卡师的,没想到只是一个学徒。真让人刮目相看啊。一个卡师学徒竟然把「疫医」黑森逼到这种程度。如果不是差点手段,他还真能杀掉一个二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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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话,助手阿雯有些不甘心,问道:“队长,我们就这样走了?”
谢国忠不以为意地反问了一句:“不然呢?”
阿雯眉头一皱:“我是说。那家伙也很可疑”
谢国忠打断了她,轻笑道:“无罪城可疑的家伙没有十万也有八万,难不成都抓起来问一问?”
阿雯道:“可是。可毕竟他竟然知道银月教派的秘密据点,说不定还知道别的。”
谢国忠笑笑:“刚才他不是都说了吗?”
阿雯还想争辩,“可”
谢国忠却接连三问。
“他是我们的敌人吗?”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