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格沃夫一怔,然后恍然:“对,是禽兽不如!”
青年这时又把这许多年泾阳城发生的离奇命案也说了一遍,说整个泾阳城都知道凶手就是柳长风。
魏千岁皱眉道:“看来和叛党不是一路啊。想不到泾阳城里竟然有这样一号人物!这柳长风不显山不露水的,看来聪明得紧啊,杀了这么多人,竟然还能一直逍遥法外!什么他妈的证据不足,我看分明是官匪勾结!这里的太守和他少不了狼狈为奸!”他来回踱步,面露疑虑:“不知道嘉瑞是否也参与其中?”
凤九霄这时掷地有声地道:“刘将军整日军务缠身,一直深居大营,不可能参与这些龌龊事。这种事情我估计他不会知道,甚至都没听说过。”他根据魏千岁描述的刘嘉瑞的性格,判断刘嘉瑞这人自视清高,平时盛气凌人,有毛病,但绝对不是个小人,不可能掺和到这种变态、令人不齿的下作事当中。
魏千岁哼了一声自嘲道:“可不是,都被架空了能知道个球?关键是这个太守居然也跑得无影无踪了,有些事还真不好对质。凤公子你意如何?”他一见这事与造反无甚关联,便没了兴趣。而且这柳长风之所以能如此逍遥张狂,背后绝对不只是太守这一级别的虾兵蟹将,局势动荡,波谲云诡,皇帝正处在旋涡中心,自己如果因为一个区区的柳长风而让背后的大鳄们借机发难,只会让皇帝的处境更加风雨飘摇。眼下当务之急是稳住大局,聚拢人心,共讨连氏!
凤九霄直接了当地道:“此人不除,祸患无穷!”
魏千岁道沉吟道:“此人为害一方,理当诛之。我倒是很好奇,一个人兴风作浪这么多年竟然没人能动得了他?本城太守仅凭一句查无实据就敢不了了之?就怕若真是有了证据,如果这曾咏背后真有大人物掺与还真不好办!”
凤九霄早知道魏千岁弦外之音,微笑道:“一切有我。”他无官一身轻,说话做事自然更加随意洒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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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千岁目光深邃,幽幽地道:“如果现在直接将柳长风他捉拿归案,我猜或许会引出一些蛰伏许久的庞然大物。”
凤九霄笑眯眯地道:“千岁,如今天下人心思动,以后涌现的大家伙会越来越多,你其实没有必要顾忌这么多。”他知道魏千岁身居庙堂高位,谋划深远,不想因小失大,尤其现在连氏起兵,朝廷当中位高权重的几个家伙必然会伺机而动!一个杀人无数的柳长风居然能嚣张这么长时间,他背后的势力绝不是一个小小的太守所就能支撑住的!
凤九霄道:“这种小事就交给我吧。江湖事、江湖了,估计小小的江湖仇杀掀不起什么风浪。”
魏千岁道:“那这件事就有劳你了。连将军一反,天下隐藏在各个角落的魑魅魍魉也都很快要现形了,我近期的主要精力会放在监督文臣武将方面,这些事就劳烦你了。”
林勇鹏突然说道:“千岁,我以刑部名义接手这件案子如何?我可以亲自跟进!“他见魏千岁和凤九霄说来说去,意思竟然是想以江湖仇杀的方式干掉柳长风,他就有些不爽!
堂堂大周朝廷的高官重臣竟然不敢捉拿嫌犯?这不是投降派作风吗?简直是对自己这身官服的最大侮辱!
凤九霄笑道:“林将军,我知道你中怎么想的现在既然连大将军起兵开了个头,自然会有什么张将军啊、李将军啊这些有野心的人物有样学样、兴兵起事,而且平时隐藏在朝廷内的叛党此时必定正想尽办法里应外合,把水搅浑,皇帝两头受敌,首尾不能兼顾,必然自乱阵脚。魏千岁不出面,只是不想惊动朝廷里潜藏黑暗的势力借机发难而已!”
林勇鹏不禁叹了口气。
他顿时想起自己追查卫将军受害一案时遭遇。
那些尚书、侍郎哪个表面上不是“好好好,没问题”、“放心,我一定配合”都挂在嘴边?可到最后自己不能说处处碰壁,但却总有一种无处使力的感觉,到最后凡事都只能靠自己,虽然辛苦却终究心里踏实。
林勇鹏道:“那凤兄弟可有行动计划?”
凤九霄笑道:“计划暂时没有,不过以我对柳长风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无缘无故地放过这位仁兄,一家三口都杀了,唯独放过他,以柳长风杀人不留活口的记录来看,放了他是为更好的杀他!”
众人皆愕然。
凤九霄道:“根据我的推断,他本想解剖这位仁兄,幸亏被几位当兵大哥撞见逃过一劫,柳长风当场逃跑。但是这位仁兄却清楚的看见柳长风临走前一指射穿了老人的眉心,说明了两点,”他顿了顿,“第一,他凌空一指便能射穿人的头骨,说明他武功不错,恕我直言,以我的判断当时即使再多数倍洛阳虎他也照样能全部杀掉,能杀而不杀,事出反常必有妖!第二,凡是死在柳长风手里的人从来没有留下全尸的,要么内脏被挖走,要么四肢被分割,听这位仁兄说柳长风本打算施展什么解人刀法,他没能尽兴必然不爽,我估计他今晚必然要来把这位仁兄偷偷弄出去,继续完成他的艺术加工,然后再神不知鬼不觉将最终成品送回来,他今晚才能睡个好觉!”
凤九霄说到“艺术加工”和“最终成品”时,大家只觉一股寒气笼罩全身,如坠冰窖!
根据青年男子的描述,最终成品将是一具“完美的骷髅骨架”。
刚刚与骷髅大军决一死战,好不容易取得胜利,如果突然发现一个刚刚还和你有过交流的热血青年,转眼之间便变成了一具冰冷的白骨,像极了骷髅兵,这谁能接受得了?
比格沃夫道:“这个变态,今晚就交给我吧!”
凤九霄笑道:“交给谁都无所谓,但是我要抓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