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看看时间,还不到十点,想起宝姐姐让他写信的话,摇头苦笑。
琢磨一会儿,铺开信纸,洋洋洒洒写了好几张,意思是自己确实看过和现行本不一样内容,但现在不能给她透露过多。原因是她正按已定稿剧本拍戏,透露出不一样内容,容易让她分心,耽误她拍摄进度。
最后写了对她的倾慕之情,以及自己现在状况之类内容,停下来仔细看了一遍,觉得第一次写信还算应景,没过多谄媚,稍稍写了一点不明显情话,应该把自己意思表达出来了。
折好信,打算下个星期天,去找张莉,把信交给她。
第二天上午,他去银行取了点钱,骑车往东城找程四发和郑向东。
郑向东现在住的院子归杨明了,他把院子过户后,还住在这里,家里还有些爷爷用过的红木家具,他一股脑都留给了杨明。
程四发先于杨明过来,坐下左右看看,叹息一声:“向东,你这一走……我这心里怪不得劲儿的,到了那边记得写信报个平安,觉得不如意再回来,咱哥们儿现在有钱了,在哪儿生活都能好好的。”
郑向东默默点点头:“四哥,您甭担心,我会的,等我站住脚后,想办法给你们发邀请函,都去国外看看,也不白活一回。”
程四发摇摇头:“省省吧,那儿的月亮都是圆的,可别费那钱了,我寻思着,这次要不是遇见石头兄弟,恐怕就抓瞎了。”
“咱们计划的挺好,去鬼市处理那些东西,这一年多我算弄明白了,这古玩行就不是咱们这穷苦出身能玩转的。一年多了,就卖了些小玩意,大件就没动,这石头兄弟真是咱们贵人。”
郑向东挠挠头:“这点我爷爷曾说过,古玩行就两种人能玩的开,一种是出身富贵家庭,从小锦衣玉食,家里摆设都是贵重物品,后来家道中落,其人四体不勤,五谷不分,没别的本事生活,没办法才开古玩店的,起码他们明白好坏,知道新旧。”
“另外一种就是,打小在古玩店做伙计,耳濡目染学了个大概,机缘巧合开店也能坚持下来。石头明显是第一种,家里以前富裕,也有传承,这行确实不适合咱们。”
程四发点点头:“你爷爷看的明白,他老人家临去时,一再嘱咐咱们捂手里二十年,可咱们没耐心,一次都处理了,咱们辜负了他老人家心意,想起来,我这心里就不好受……”
郑向东叹息一声:“总得生活,这是没办法事儿,要再不处理,晓明和卫国估计就当顽主去了,幸亏冯皮能镇住他俩。”
看程四发低头不吭声,郑向东问他:“你说小刀信里说的,是真的吗?”
“应该是真的,他那性子你还不知道,谨小慎微,从不说没把握事儿。”程四发低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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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向东笑笑:“好歹小刀娶了个老婆,虽是乡下的,也算是成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