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今国道窄,车速开不起来,一路开开停停,直到晚上十点多,杨明才进了城。
厂甸院子停好车,他把收来的小物件都收到暗室里,玉玺则小心放入夹层中间,他打算先搞清楚那四个字是什么意思,再做其他打算。
时间太晚,估计老爸已经休息,他索性就在厂甸院子睡下了。
杨建军正在店里搞清洁,见儿子匆匆进来,疑惑问他:“怎么这个点儿回来?开的夜车?”
“昨天回来晚了,厂甸那边歇了。”杨明随口说道,“家里没事吧?”
“你才出去两天能有什么事儿,倒是钱经理打过来电话,让你回来去他那儿一趟。”
两人正说着话,一个青年男子进店,问杨建军:“收画儿吗?”
杨建军放下抹布:“收,谁的宝贝呀?”
男子:“您先看看”说着话,自己动手,把手里的画卷摊开铺到柜台上。
杨建军俯身只看了一眼,卷起来笑眯眯说道:“您准备多少钱出手?”
男子低头想想:“这画是家传真迹,以前有人出一千五没卖,现今家里遇到点急事,你给一千就成。”
“您拿好,您这幅画我看不准,小店刚开业,本小利薄,实在对不住了。”杨建军把画双手递给男子。
男子看看杨建军,接过画卷,一声不吭扭头就走。
杨明很疑惑:“怎么回事儿,仿的吗?”
杨建军叹息一声:“真是高仿的也行,拿着一幅胡乱画的东西,竟敢来咱们店里要高价,这是看咱们新开铺子,有意糊弄来了。”
“啊,这就有人来捣乱了?”杨明很惊讶。
杨建军叹息道:“拿着吴昌硕着名的牡丹图样画过来,这是真欺负咱们啥也不懂啊。
他可不知道,吴昌硕的画,咱家以前好几幅,你爷爷书房里挂的就是这幅真迹。
那时京城流行齐白石,你爷爷却嗤之以鼻,说齐的画,比他师傅吴昌硕差远了。
家里原有的那些齐白石画,都拿铺子给卖了,留家近代书画作品,就只有吴昌硕和郑孝胥的。
吴昌硕这人有个习惯,就是不喜用绢或纸作画,他喜用绫布作画,这个棒槌也不去打听打听,竟直接拿幅纸本画过来糊弄。”
杨明扶着杨建军坐下,拍拍他背:“您别生气,不值当,可能是同行故意恶心咱们,您一生气,不正中人家下怀吗!”
杨建军摇摇头:“不见得是同行,这街面上私人店铺少,还都是新开的,没哪家店闲的无聊做这事儿,国营老号更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