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明心里已经清楚,田红梅这是吃醋了,她心里还是有老爸的,但她口气是货卖没了,无奈之下才回来的,要是还有货卖,那她不见得能回来。
“婶子,您有多长时间没回来了?我爸早就雇人了呀,合着您……还不知道?”杨明故意装傻。
田红梅一愣,低头寻思一会儿:“你不说我还真忽略了,这一想啊……快半个月没回来。
哎吆,怪我了,整天忙着卖货数钱,竟忘了回来了。”
田红梅具体是真忘假忘,杨明不想继续掰扯这个问题,笑眯眯说道:“看来赚钱能让人忘乎所以呀,钱确实是个好东西。
那……赚钱的意义是什么呢?我想赚钱无外乎是想让生活过的宽裕舒服点儿吧。
可生活不是一个人高兴了,家里别的人不痛快不是,我年轻,说话没轻重,婶子您包涵点啊!
我爸情况您最清楚,我外面还有事儿忙活,他一个人确实照顾不过来,雇人也是没办法的事儿,您理解一下吧。”
杨明今天说的话有些不礼貌,这和他近段时间对田红梅及刘玉贵作为反感有关。
其实田红梅心里门儿清怎么回事儿,她也无奈,儿子见别人做生意发财,心里按耐不住也想做生意过上富裕日子。
可她心里也不愿意因为儿子的事情,再让杨家父子出钱出力帮助,杨家父子给的够多了,再继续下去她觉得都没脸见人了。
她给女儿刘玉凤打电话,说了自己的苦处,刘玉凤没给钱,直接给了一批衣服,说这批衣服不要钱,但唯有一次,下来就不管了。
每天卖的货款,刘玉贵两口子都会拿走,衣服卖完了也不说再进货的事儿,昨晚问儿子怎么办?刘玉贵竟然让她回来问杨建军要钱进货。
她知道这是儿媳妇捣的鬼,无奈儿子是个不中用的,老婆的话就是圣旨,他不敢反驳媳妇意思,却敢开口逼迫老娘,也算是个奇葩人物。
她心里有愧,不知道该怎么给继子解释,叹息一声,低头无语,只管拿手背揉眼泪。
“我爸怎么说的?”杨明对田红梅态度也无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