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口咬我不放松,立拳擦脚破我身;
千打万敲还存息,任尔再搞死足惜。」
以上就是我的内心诗独白。
此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我想自己上辈子定然是造设了太多冤孽,以至于现在很多悲剧触碰到一起,这是存心要我拼尽此生,用尽这一辈子的时光阴来偿还这一笔不菲人情债啊。
如果可以的话,这辈子我倒是还想赊账,轮到下下辈子再偿还,不知可否?
然而,诸葛萱似乎并不打算给我机会。
我现在是真真正正完全想不到,我如果再历经这一场场接踵而来生与死的双重考验,倘若又能心存一丝侥幸,成功挨过那刀光见血,血影残心,之后本人到底还能剩下几根遗骨,还能期许存留下几分完整?
不必说,更不必说,骨骼肌系统散架与否,那必然是彻底粉碎。
耳旁,一股深入骨髓般的痛觉,不径自走在整个陷入至僵硬姿态的身躯。
仿佛在被那一只柔中显刚的纤手一举稳稳掐中之时,神经线路上的平等自由,接连遭遇到灵敏电流点缀之下的那一触澎湃点击。
点击如暴击,瞬间使我陷入无法动弹。
以至于我无论如何,万万也是不能,最终也不可能实施得了金蝉脱逃之计。
断然是唯有硬着头皮,咬紧牙关独自去面对——
面对这在我心中属于真正意义上的恐怖源头。
“哎哟诶,我的姑奶奶啊,你轻点,轻点,疼啊,疼……”
凯莉·萱此刻在施展移形换影之后,蓦然显现出窈窕原形。
她打算让我有一种‘开不开心,意不意外’的震惊感!
诸葛萱貌似十分不惧流言蜚语,一进来教室,根本不及把背包放置归位,即是火速脚不停蹄,迫不及待通过自身部位来直接接触我的肉身。
一点没把“男女授受不亲”这句话放在心上。
她把背包拎在手上,一点也不心疼地往我身上一扔砸。
那个香奈儿书包经过一瞬间反弹之后,原封不动地落在我的桌面上。